韩雪莲挽起鬓角的头发,勾到白玉般的耳朵上,摇了摇头。
“接替算账倒是有一个伶俐的姐妹,我这段时间重点教导她。”
“至于教书的姐妹,倒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她们怎么都学不精通。”
“简单认些公式还行,遇到稍复杂的算术就不会算。”
对于从未去私塾学习的妇女来说,能认识简单的计算公式和几个字,已经很了不得。
大部分姑娘都是文盲,连名字都不会写。
王剪在脑海里把马家庄的人都过了一遍,很快想起一个人,于是惊喜地和韩雪莲说着。
“等马成才回来,我亲自教他算学,以后孩子的教学就交给他。”
马成才上过私塾,学习的领悟能力比较强。
学习算术这个新事物,比其他没有基础的人,更容易学会。
“嗯,我都听你的。”
韩雪莲慢慢地把头靠在王剪的肩膀上,甜甜地笑着。
翌日。
清晨不知道第几缕阳光照进来,直到肚子饿的受不了,王剪这才不舍地离开温暖的被窝。
这个点,大家都各自忙去,也就剩他一人在村子里。
慢悠悠地来到食堂,熟练地走到其中一个灶台,把上面的木质锅盖打开。
里面温热着留给王剪的丰盛早点。
吃过饭,王剪来到屋后,查看起番薯的情况。
地面上的番薯藤蔓,根茎变得粗大,且番薯叶开始变得稀疏起来。
种种特征表明,这批番薯即将成熟。
房玄龄说过,等番薯成熟后,他会亲自来观看番薯的收成。
最主要是亲眼确认番薯的实际产量有多少。
王剪没办法直接联系房玄龄,只能去县城找马周帮忙。
借用他县令的权限,以官方的名义写信给房玄龄。
王剪回到房间,从桌子上拿出一张马家庄造出来的纸,把它平铺在桌子上。
又拿出长灰的笔墨,简单抹了抹上面的灰尘,开始埋头写起来。
字歪歪斜斜的,没有一丝长进。
等上面的墨干了,王剪把纸折起来,添了一件厚些的衣服,去训练场把许虎叫回来。
两人驾着马车,在寒风凛冽中慢悠悠地去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