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大世家的子弟,不可能犯这个险。
至于王珪、萧瑀和崔义玄几人,更不可能。
他们是朝廷曾经的大员,知道这个行为会给他们和背后的家族,带来多大的后果。
究竟是谁呢?
排除与他个人,亦或者马家庄有恩怨的仇家,王剪开始围绕宣纸这个点,来展开思考问题。
“该不会是那帮纸商吧?”
王剪一下想到问题的关键点。
因为马家庄宣纸,只跟那帮纸商有利益冲突,除了他们,其他人可没有这样的作案动机。
御史台的那帮人,完全靠不住,只能找屯田司的那帮喽喽,让他们去打探一下消息。
而且今日是九月初七,离御史台述职的时间仅剩两天!
是时候把这帮人收拾了!
想到这里,王剪直接调转方向,朝屯田司走去。
王剪来到屯田司时,王天五和一帮喽喽,全都神色激动地打着招呼。
“王大人,您老可是很多天没来屯田司了。”
“小的还以为您只宠爱詹事府和医学院,把我们一众兄弟给忘了。”
“王大人,我们收集证据已经差不多了,就等你过来交给你。”
这帮戏精一个个卖力地表演,像极了深宫怨妇。
现在已经是九月七号,离王大人所说的上缴御史台人员的罪证时间,仅剩一两天时间。
他们已经全部找出来了,就等王大人过来接收。
这帮喽喽的脑子里一直记得,他们找出御史台官职越高的人的罪证,他们的功劳就越大。
王剪朝他们挥了挥手,笑着说道。
“一个个都别贫嘴,我这不是提前一天过来了么?”
随后王剪对王天五说道:“天五,关上大门!”
等大门关闭以后,这帮人已经自觉排队,站在王剪的跟前。
看着他们熟练且有序的模样,王剪也不由感慨。
收这帮人进屯田司的都是什么人啊!
怎么眼光就如此独到,招了一群卧龙凤雏呢?
“王大人,这是御史中丞陈牧之的罪证,贞观元年,他为了包庇一个死罪犯,收了三千贯,贞观一年...”
“这是御史中丞祁道君的罪证,贞观二年,他以权谋私,逼迫花季少女为妾...”
“...”
这帮人开始一个个上交状书,并说出相关人员的主要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