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六年前，看到星空大裂缝时，他曾窥到万古大局的一角，震撼万分，同时，他当时强烈怀疑，自己是否是万古大局的一枚棋子，不过被他很快否定。

他的修炼道路上，虽确有诸多诡异的事情发生，可从未感觉到有什么力量在引导、影响着他。

不过这一刻，他不由得再度怀疑：是否，真有什么存在，在对自己施加影响，否则那星空大裂缝为何忽然剧变？

“咔嚓。”

想及此处。

他面色变幻、迈步星空。

而如今的他，再于星空前行，哪怕只是轻轻落下一道步伐，方圆万里星海都发出清脆的破碎声，仿佛要崩塌。

合道巅峰大圆满境界之威，再不可与合道后期之威同日而语。

“呼！”不过最终，他轻轻一叹，与六年前一样，没有得到太过结果。

他也不会浪费时间苦想。

“轰轰。”

紧接着，他的目光看向识海中。

几天前，他也曾留意识海中的情况，可当时还没细看，便遭遇了四道仙劫，此时才真正留意起来。

相比起六年前，四种存在变化惊人。

青莲不但枝干粗壮许多、三片莲叶也是硕大数倍，浑身被混沌气息缭绕；大衍道婴悬浮识海上空，似在吞吐星空中的万道；识海中，无尽火焰、雷霆、冰霜凝聚为形，竟是雷渊夔牛兽、九炎重明雀这些他曾在仙劫中遇到过的存在；

但变化最大的。

还是异象世界。

曾经，异象世界剧变，使得他强行将其封印，若再开启，需要一次性演化完成，那几乎使得他准备放弃异象世界，因为这需要耗费的真元和灵气，难以想象。

可在这次突破中，异象世界，整体完成第二步——化象，这仅次于他晋升至合道巅峰大圆满。

解决了一个让他无比头疼的问题！

“……”

不过一时间。

陈凡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