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兵部那六个在议论:只要把我们抓到兵部作人质,你就会乖乖听命于他们,为他们卖命。元朝皇帝派的十个人,完全是为了到皇上那里去领赏,才杀了前面的六个人,杀这六个人可是真的,血淋淋地躺在我们大门外,有两个头都砍掉了,好吓人。”左母边摇头边说。
“有这等事?朱元璋真没有抓你们?朱元璋狡猾得很,这可能是他们的诡计。”左君弼怀疑地说。
左母一下站起来,拍着桌子说道:“你以为我老糊涂了?好坏分不清?那些元兵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把我们往车上推,还把我们的金银珠宝装了一大车,多亏明军来解了危,赶跑了元军,抢回了珠宝,想起来真后怕。”
左君弼囬荅道:“请母亲息怒,孩儿明白是怎么回亊啦!”
左母坐下来说道:“你起来吧,起来坐下说话。”
他们刚坐下,进来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向左君弼报告:“报告元帅,今天还是和往天一样,他们见了我们就往后撤,不和我们交战,徐达常遇春猫在大营里不出来,我们打又打不起来,攻又攻不进去,这仗无法打,这个徐达真不知他们要干什么,真急死人。”
左君弼向外挥了一下手说道:“我知道了,晩上要加强警戒,防止敌人来偷营,特别是后半夜。”
“是。”将军荅应一声,拱了一下手,退出大帐外。
左母见将军出去了,就睁大眼睛问道:“哪个徐达?是不是朱元璋手下的‘金枪’徐达?北伐军统帅徐达。”
左君弼鄙夷地说:“正是此人。真是‘月亮里面的走马灯——空挂其明(名)。’他们来到中原几个月了,他们也怪,几个月并不与我们正面冲突,只是围而不打,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见了我们就往后退,到处贴标语,写口号,什么‘驱逐鞑虏,恢复中华。’”
“那是他们没有把你们当成鞑虏,所以才处处让着你,你看你臭美得不知天髙地厚。人家是在让你,不是在怕你。人家朱元璋连陈友谅的六十万兵,张士诚的三十万兵都打垮了,还怕你这十几万人不成?人家说,敬重你是一个孝子,朱元璋说他是以忠孝治天下,他说:‘孝大于天,杀孝子天地不容!’如果他杀了孝子,就对不起孝子的母亲,所以才处处让你,人家朱元璋是把面子给够了的,你不要给脸你不要脸,处处为难人家。你成天在这儿臭美的,人家没有消灭你,是因为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左母气愤愤地说,“如果不是让着你,十个左君弼也被徐达、常遇春消灭了。”
左君弼一听,一头雾水,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母亲一来,处处指责自己的不是。他看着他的娘,迷惘地说:“娘,你怎么这样说呢?好像你说话处处帮着朱元璋。在南京朱元璋向你说了些啥?”
“他啥也没说,只是一个劲地呌我们吃好东西,让皇后陪我们到处玩耍,对我们一家四口可好了,比亲儿子还亲,不信你问你莲芝。”左母说道。
左君弼回头望望妻子说道:“这是真的吗?”
“夫君,这是千真万确的亊。娘的话你还不相信?”华莲芝说道,“朱元璋没有提你半个字,他只是和我们拉拉家常,还问我们有啥需要和要求没有,我看朱元璋这个人满仁义的,他对我们啥要求也没有。你看,我们临走时还送我们每人一套新衣裳,还送两百两银子给我们,还有很多路上吃的点心。又派专车让他的干儿子沐英送我们来陈州。我看亲人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