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歹徒围了上来,也不搭话就开始战斗,局面是一对一,歹徒中一个头目样的人转过身直向马车扑来,他先扑向中间的马车,掀开车帘布,见车厢中躺着一个白发病人,二话不说,就一剑向老人刺去,老人惨叫一声:“啊!”这个头目正要转身,没想到戴毡笠的护卫走上前,一剑将这个小头目刺倒。这时,只听车厢里传来袁凤的呼唤声:“爹!……”
歹徒见头目被刺倒,想冲上来营救,没想到后面的商人马车赶上来,只见马车停在路边,从车厢里钻出一个紫衣人站在车门上,拉开弓,嗖,嗖,嗖!连发三箭,黑衣人就应声躺下三个人。其他六个黑衣人见对方有准备,料难取胜,就转身钻进林子逃跑而去。
袁凤见他爹受伤,忙叫道:“夫人,不好了,我爹受伤了!”
戴毡笠的人走第一辆车边,掀开门帘间燕燕道:“夫人,我是徐辉祖,你和孩子没事吧?”
燕燕征紧张地紧抱着孩子,见辉祖来问,忙回答道:“谢谢小将军,匪徒跑了吗?”
“都跑了,中间马车中有人受伤,那个小头目叫我刺倒了。”辉祖回答道,“十个匪徒跑了六个。”
燕燕听说中间的马车有人受伤,忙把怀里的孩子交给小月,就跳下马车来,走到第二马车门边,问道:“袁凤,谁受伤了?”
“夫人,是我爹受伤了,匪徒刺了我爹一剑,刺在肚子上。”说完就大哭起来。
辉祖上前见剑伤在肚子上,忙从腰里取来药甁向伤口上撒了些药粉,回头对另一个戴毡笠的人说道:“增寿,这里有人受伤,快拿些白布条给我,我给他包扎一下。”
辉祖和增寿都是徐达的儿子,这次弟兄俩和四个亲兵负责沿途护送他们回南田。徐辉祖简单地给袁老爹包扎了一下。
短须黑脸汉子走到车边对徐辉祖说道:“两位少爷,你们快去看一下,这个小头目还没有死,还在呻吟。我不认识,不知是何人。”
燕燕和辉祖两兄弟,来到小头目躺的地方,一个年轻的卫士蹲在地上,把小头目翻过身来,把头放在右手臂上,扯去遮面布,燕燕惊叫一声:“啊,是胡大庸,胡维庸的大儿子胡大庸,怎么会是他?”
这时胡大庸忽然睁开双眼,一把抓住年轻卫士的衣裳,动情地说:“燕燕姑娘,我终于实现了我生平的最大愿望——死在你怀中!……”
燕燕远远地朝胡大庸啐了一口骂道:“呸!无耻!……”
那个年轻卫士把胡大庸丢在地上骂道:“见你的鬼去吧,临死还对我发花痴!”
那个黑脸大胡子笑弯了腰说道:“瞧,我们姜三娃今天也走桃花运了!”
这时袁凤急忙跑过来接过大胡子手中的宝剑,哭着说:“原来是这个坏蛋杀伤了我的爹!你去死吧!胡大庸。”
袁凤说完就把宝剑刺进胡大庸的胸膛,胡大庸“唔”了一声,嘴角流出一缕鲜血,死了。
袁凤把宝剑丢在地上,跑回车厢去了,大胡子捡起宝剑插入鞘中。
大家把地上的尸体拖到树林里,就继续赶路。直到酉时时分,车队来到一个寺院门前,只见寺院的大门框的上方写着“宝塔庵”三字。车一到就出来几个道士把大家迎到庵里住下,同时安顿好车辆马匹,大家把袁凤爹抬下来,抬到房里,马上找来几个道士为其换药和包扎。一个道士摸了一阵脉搏说道:“不用换药了,老爷子已经身亡了。”
袁凤一听说身亡了,马上叫了一声:“爹!……”就扑到她爹的遗体上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