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带着孩子回房去了。郁离就在旁边一个小凳上坐下,就把头发拢上头顶,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老工匠就开始制作起来,不一会,一个面厐偏瘦脸成灰白色的闭目的郁离头像就雕刻成功。郁离十分满意,就付了银子,就把木头像装入麻袋提回宿舍。
又过了几天,郁离的车队回到故乡南田,当天深夜,袁大爷的灵柩就抬到后山埋了,同时刘琏和管家刘丰带上家人另用一付棺木,把木头像放入棺中,配上寿衣寿帽,放在堂屋里,这就成了刘伯温的灵柩,供人吊唁时曕仰遗容。第二天上午,人们听说刘伯温告老还乡时,在茅山上被胡维庸派来的人追杀致死,人们纷纷愤恨不平,都来刘府吊唁,来的人络绎不绝,天天如是,一直到四天刘家来了一僧一道,大家都认识,这二人是刘家的密友周颠和尚和铁冠道人张中,二人吊完丧后就由二儿子刘瑾带入密室中与郁离相见。杭州总兵李文忠闻讯也派人来吊孝,其他周围各郡县也派人来吊唁,整个灵堂布置得庄严肃穆,到处挂满了白花,棺材四角有四个卫士守灵,刘琏刘瑾弟兄带上妻儿,燕燕带着刘璀披蔴戴孝跪在地上向吊唁者一一答礼,吊唁活动一直进行了五天,在封棺时特别打开棺盖让大家瞻仰遗容,只见刘伯温双目紧闭,脸厐消瘦,脸色苍白地躺在棺材中,这时刘琏弟兄发现有两个面目陌生的人,鬼鬼祟祟地混在人群之中,眼光一直不离棺材中刘伯温的脸,他们见来人很多,不敢造次,只得站到一边去,最后进行封棺,就是用五寸长带倒刺的专用铁钉钉好棺盖,就再也打不开盖了,这是防盗墓贼最有效的方法。
就在当天夜里,谁知久病在床的刘夫人也随丈夫去了,刘家又添了一口棺材,当然刘夫人的丧事只有从简,第二天两口棺材一起抬到墓地下葬,下葬后的当天深夜就有人来盗墓,谁知刘家早有准备,徐氏弟兄六个人和刘家的人共有十多个人,带上武器悄悄来到墓地,一声呐喊:“抓住盗墓贼,打死盗墓贼!……”
这时,只见有五个黑衣蒙面人正在月光下挖刘伯温的墓地,因为刘伯温的棺材钉得结实,又用石灰糯米酱灌了坟墓石头缝,干后坚如盘石,要打开相当困难。徐氏弟兄带着十多个人,把五个蒙面贼围住,大声喝道:“何方蟊贼,胆敢来盗墓,该当何罪?”
五个人也不答话,扔了工具,抽出刀剑和刘家的人对峙起来,双方才斗两三个回合,就有两个黑衣人被砍倒在地上,余下的四贼见来的人越来越多,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不能恋战,就拼命杀出重围,向北方逃跑而去。刘家的人扯去黑衣人的蒙面布,大家拿火把照着一看,见其中一人就是那天来刘家看刘伯温灵柩的人,但并不认识此二人,只在腰间又搜岀两块中书省的铜牌,很显然这是胡维庸派来的人,徐家兄弟忙把铜牌交给刘琏,刘琏忙把铜牌拿回密室,交给了郁离,郁离和周、张二人商量了一会,决定由周颠执笔给皇上写了封信,由徐增寿派人把信和铜牌一起送回南京交给徐达。徐达第二天把四个铜牌一封信揣入怀中,第二次去见皇上,正好胡维庸也在御书房。
皇上一见徐达就招呼徐达坐下说道:“天德,你今天来见朕又有什么事?”
徐达拱了一下手说道:“皇上,我想问一下,刘伯温究竟身犯何罪,不过就是两条‘莫须有’的罪名,就把人家给贬了。人家没有一丝怨言,你们又在药里下毒,把他害了个半死,人家忍气吞声还乡,你们又派人把他给杀死,人家丧回老家安葬完毕,你们又夜晚去挖人家的坟墓,你们的心肠为什么这样狠毒?连一个死人你们都不放过?这狗屁中书省是些什么人在把持?为什么这样很毒地对待大明功臣?”
皇上听了,不以为然地说:“天德,你说这么多没头没脑的话,有什么证据吗?”
徐达狠狠瞪了胡维庸一眼,站起来从怀里掏出四块铜牌一封信,准备上前亲自呈给皇上,胡维庸不知趣地马上上前来接,徐达园睁双眼怒斥胡维庸道:“你滚远点,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插在皇上和我之间,你再上前半步,老子一脚把你踢到大门外去!”
胡维庸尴尬地往后退说道:“徐将军,你生那么大的气干什么?你是老臣,你愿意直接呈与皇上也可以,你千万莫气坏了身子,大明像你这样的老臣也不多了。我是很尊重你的,怕你年纪大,行动不方便!”
徐达针锋相对地说:“你放心,我身体好着哩。只要皇上需要,一声令下,我徐达带上百万大军,驰骋疆场,擒拿像你这样阴险狡猾的反贼,那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胡维庸陪笑道:“这我完全相信,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