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回朝向皇上和兵部缴完令就高兴地回到家里,夫妻好久不见,自然欢喜,别有一番恩爱,不必细说。
这天,蓝玉也没有什么事,就去太子朱标府中拜见太子,他们好久没有相见,太子见蓝玉荣归,也替他高兴,蓝玉自然也踌躇满志,蓝玉和太子一家很要好,他们既是君臣关系,又是姨甥关系,两家经常来往,习以为常,这也没有什么可厚非的。
太子在客厅坐下,边喝茶边聊天,蓝玉见左右无人,就对太子说道:“太子,你到过大都北京吗?”
太子听了,摇着头说道:“姨爹,我哪有那个福气?”
蓝玉认真地说:“大都风景优美,宫庭建筑,名胜古迹,是南京无法比拟的,应该去玩玩。”
太子说道:“我早就想去看望四弟朱棣,不知他生活怎么样!”
“他当然比你这个太子爷的生活要潇洒得多,进出皇宫,前呼后拥,宫女太监,文臣武将,比皇上还气派,其排场比皇上还大。”蓝玉看了太子一眼,试探地说。
“……”太子听了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回去。蓝玉见了,进一步说道:“太子,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子见蓝玉说话吞吞吐吐的,就直截了当地说:“姨父,我们虽是君臣关系,我们又是内戚,我们姨侄俩关系又不错,还有什么话又不可以说呢?”
蓝玉端起杯喝了一囗水,然后放下杯说道:“按理这话我是不该说的,疏不间亲嘛。但按君臣之礼,以国为重,我又非说不可。因此,臣不管说得对与错,请太子见谅。依臣看,燕王的举止,已超过了皇上。本来皇上明文规定,各王在封地内的招兵不得超过两万,可是燕王现在已招兵十万有余,这不能不引起注意。”
太子不以然地说:“燕王是我的亲兄弟,从来对我很尊重,我想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吧!他地处边陲,北有元孽,多一点兵也是可以的。”
蓝玉继续说:“太子宅心仁厚,人所共知,但愿人心似我心,也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太子听了,黙然良久。蓝玉也不好多说什么,就吿辞而退。这时,从太子房外靠窗户角落暗处走出一个宫女,伸伸舌头,作了一个怪相,然后悄悄走出东宫。向太监总管住地走去,太监总管符俦正在房里,这个宫女和总管符俦低声说了很久,符俦抬起头来说道:“潘菊,你作得很好,我明白了。”
符俦从衣袋里掏出些散碎银子,递给潘菊说道:“你表现很好,赏给你的,拿去孝敬你爹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