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龙忙安慰地说:“师兄,别急,慢慢地说。出了什么事?”
伍宣平静了一下,说道:“天快黑了,我从家里回武馆去,刚走到村口桥头边,我看见谢华和他娘在我前面三十步远,我刚想招呼她娘俩,这时只见桥洞下窜出两个黑衣蒙脸人抓住她们母女二人,把她们打晕,套上口袋,扛走了。他们扛着人在前面走,我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来到北巷子的一个大门前有一个小门,他们开了小门就把人扛进去了,蒙面人进门前拉下遮面布看有面有无跟踪人。我躲在一根树后,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伍忠。”
元龙和尚看着徐达的脸说:“怎么样?由于你们的疏忽和大意,给敌人已造成了一次可乘之机,这次又被我言中了,我们已争取到了一些时间,但愿今晚不会有事发生。”
徐达可怜巴巴地说:“大哥,我错了,赶快想法救人,救出人后你打我一顿都可以。”
伍宣带着二人走进村,过了桥向右边一个小巷拐去,大约走了百步远,见左边有一个深宅大门,大门右手边有一个小门,伍宣指着小门道:“就是这个小门,他们从这里进去的。”
元龙看了一下。这是一个大门边上的小门,从这里进去很容易。他就对伍宣说:“你快回去,带徐馆长来援助我们,今晚上有一场恶战,快去快来!”
伍宣马上转头跑了。元龙和徐达,两人见小门旁边有根柱子,他们拿着武器沿柱子爬上屋顶越过大门,回头看大门边有两只恶犬拴在大门上。进去是三排一字排开的平房,在往里左边是一排竖着的房子,右边也有横七竖八的房子。今天是十七,月亮已爬上了东山。只见屋子前还有一块草地,草地前有一个不大的湖。
元龙和徐达跳到平地上,他们一直往里走,又进到一个天井里,继续往里走,左边又是三排平房。这时已是掌灯时分,元龙和尚和徐达来到第二排房子前只见一个窗户里亮起了灯光,他二人来到窗户前,用食指沾了些口水,在窗户纸上开了一个小洞用眼睛一望,只见窗户下一个妇女作做针线,旁边还有一个床,床上躺着一个不满一岁的婴儿。元龙决定进房去看一下。二人转了一圈来到亮灯人家的前面,只见门虚掩着,他们推门进去,进到里屋。这时那个妇人站起来,元龙和徐达都把枪端平对着她,只见这个妇人约二十六七岁,脸微胖,这大概是产妇的通病,带了孩子人就要发胖。这个妇人面孔漂亮,五官端正,面颜皙白,牙齿整齐,头戴绿玉凤翘头簪,身着粉红绫罗衣,下穿一条淡黄真丝光裙,脚踏坚木拖履,只见妇人开口问道:“你二位少侠是来救人的吗?”
徐达收起枪说道:“大嫂,我们正是来救人的,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救人的?大嫂,我们都是好人,我们有个妹妹天黑时被伍忠掳进来了,还有一个老太太也被掳了进来。”
“对,一点没错,正如我看见的一样,伍忠把姑娘周身用口袋裹了,只留下一双蓝布花鞋在外面,我知道,今晚上又有一个姑娘要遭殃了,像我两年前一样要被害啦,两位少侠,你们是什么人,要知道他的‘刁手’和‘鹰爪功’是很厉害的。”
徐达把枪晃了一下说:“嫂子,我是濠州城东徐家武馆徐捷的儿子,我们的钩镰枪就是专门对付他的‘刁手’和‘鹰爪功’的。伍国宝这老狗今晚上遇上我们两人,他就对付不了。再说,我们大队人马随后就到,我们今夜要杀掉这个老狗,踏平这个地方!请大嫂帮助我们救人。”
“我可以帮你们救出姑娘,不过请两位少侠答应我一个请求。就是把我也救出去,在这个人间魔窟里,我一天也待不下去,我有仇,我也有恨,我要报仇雪恨。两年前我也是这样被扛进来的。”
元龙和尚把枪杆杵在地上小声说道:“嫂子,这莫问题,既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那我们就联合起来吧。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尽快地救出那个姑娘,所以请大嫂助我们一臂之力,先救出姑娘,使她早点脱离毒手,免遭恶运。”
“好,今晚上我豁出去了,我就把赌注押在二位少侠身上,走,我带你们去救人。这老狗就是用这种方法,不知害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这个该天杀的!”少妇忿忿地说完,找出了一个蜡烛台,边在灯上点边继续说,“今晚上二位少侠运气还算好,遇见了我,要是遇见了其他的人,你们不但救不出人,连你们都要遭殃。”
少妇点着了蜡烛在前面走,回头对徐、朱二人说:“请二位跟我来,你们悄悄的,别弄出声响。”那个少妇带着两位来到一个四合院的房门前,她掏出一个钥匙打开了一间房门,三人走进房里,月光从窗户里射进房来,房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条长板凳。她又用钥匙打开第二个房门进入第二个房间,再进入第三个房间,二人跟着进入了第三个房间,这个房子略小些,这是一间书房,房中有床,床边还有一个小桌子,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书架。书架上还放了些书。书架最下面一格挂了个布帘,少妇蹲下身子,把右手伸到布帘里,摸到了一个开关,转了一下,书架就“吱”地一声转了方向,书架就像门一样,露出一个门洞,三人进到屋里,这个密室很宽,在屋中间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头上罩着麻袋,身上捆着麻绳,徐达再看一下脚上的花鞋正是谢华平时穿的那双鞋,徐达见了,心疼不已,忙把手中的钩镰枪交给元龙和尚,抱起谢华,忙给她除去罩头的麻袋,抱起谢华跟在少妇后面,元龙和尚捡起麻袋,在后面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