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些什么,你的师爷才三十多岁?”季清大师说道。
“你总不会说他有三百多岁。”元龙说道。
季清师叔说道:“那也没有。对于他们修炼龟灵功的来说,是甲子相逢才算一,三就是三轮甲子相逢了。你说该是多少岁?不过你在他面前千万别问多少岁,岁是对常人而说的。”
元龙听了,伸出舌头缩不回去,心中暗想:“六二一百二十岁!”
元龙就再也不敢多问什么。就默默计跟着季清大师过了三清殿,穿过一个长廊来到后山的一片房前,又走了一会,来到一个大殿门口,季清大叔站住脚说:“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自己进门去吧。直往里走。”
元龙和尚点点头客气地说:“谢谢师叔。”
元龙和尚推开门,直往里走,走了一会,又是一个房子挡住去路,他见有个门,门就“吱”的一声开了,他走进去随手关上门,房子光线比较暗,但房里有一种淡淡的幽香袭来,他继续走了几步,只听暗处发一个尖细的声音,好像是个三四岁的小孩声:“来啦?”
元龙使劲闭一下眼睛,然后才看清楚在暗处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元龙忙跪在地上,伏在地上,口称:“徒孙朱元璋叩见师爷爷,愿师爷爷万寿无疆。”
“快,起来,起来!这里只有我们公孙两人,不必如此多的繁琐礼节,起来,让我好好看看我的徒孙。”张三丰用婴孩般的甜美声音说道。
元龙站起身来,张三丰继续说道:“上前来些,到我身边来,让爷爷好好看看我的徒孙孙是什么模样。”
进屋来,眼睛慢慢习惯了里边的环境,只见椅子上坐着一个龟形鹤背,圆头大耳,头发上立如刺的人。张三丰伸出婴儿般的大手抓住元龙的手说道:“转一转,让爷爷好好看一看我的孙孙。”
元龙和尚站在原地慢慢地转了两圈,只听张三丰啧啧赞美道:“好,好,好!不错,不错!魁梧、结实、有力,不愧是我张三丰的徒孙,来,给我表演几路你师父教你的‘洪拳’给爷爷看看,你退后几步就在这屋里练。”
元龙和尚退后几步,就在屋中练起‘洪拳’来,练了全部拳术,元龙收了架式,又来到师爷身边,气不喘,口不吁,张三丰仍用婴儿般的甜美声音说道:“好,不愧是我徒孙,我的洪拳终于后继有人,今后就要靠我孙孙去发扬光大了。”
“孙孙一定不辜负师爷爷的期望。”元龙恭恭敬敬地回答。
“来,来,来!快坐到爷爷身边来,慢慢地给爷爷讲你云游的经历,详细地讲,我多少年来不涉足人世了,讲讲你的所见所闻,越详细越好,今天讲不完,明天接着讲。爷爷我虽然大道已成,但我成天连讲话的人都没有,也寂寞得很,你来了,给我讲些你云游中所经历的事吧。”
元龙和尚见师爷想听听外面的新鲜事,见他对云游中所经历的事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于是就坐下来从皇觉寺所发生的事详详细细地、娓娓动听地讲起来,其中包括徐达的婚事、八斗岭遇险、收沐英、在巢湖、六合县打擂、长江航行、荆州沿途,连太平村的事,都讲述了一遍。张三丰果然边听边点头,不时还发出惊叹声,啧、啧声,他们一个爱听,一个爱讲,连中午的午饭都忘了吃,水都没有喝一口,但元龙也不觉饥渴,一直讲到黄昏时分,才结束。
张三丰这时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好,你们师徒所作所为比我想象中还好,孙孙啊,好好干吧,你的大业要三年后才能开始,你还要磨练两三年,从现在起很多事情都得靠你自己努力了,当然,在必要时爷爷也会暗中帮助你,助你成功,但你必须答应我,就是在你事业成功之日,要把我的武当山的宫殿也修得和你的住房一样漂亮,如果你答应这个条件,你就在这张纸上签上你的大名,然后我就把信物交给你,你就可以下山回濠州去见你的师父,去交差了。”
元龙接过纸,这时正好一缕阳光射到房中,他看纸拿到阳光下,只见纸上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