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北一路行走本就颇具艰难,胸口更是憋闷难受。可待听到对方所言后,就如天书一般,顿觉一头雾水。心中不免徒增烦恼,就是寒冬腊月,额头也不由得渗出丝丝汗水。
但对方依旧是不理不睬,任由可怜的他去苦苦挣扎。
可慢慢的,他亦平静下来,只是反复咀嚼对方话中意思,不免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一般。
待细品一番,只觉心自净三字在他心中徘徊久久不能散去。
俗话说的好,心静自然凉,可若心能自静,那又何怕炎热。
“唉!”只听林志北哀叹一声,百思不得其姐的他,直接就选择了摆烂。
生活如同强J,与其反抗无果,不如选择享受。
可谁料到等林志北选择彻底摆烂,也不再去反抗挣扎之后。顿时觉得自己的脑中一片空明澄澈,内心更无一丝思虑。
时间一长,他路也不去看了,只是一副呆傻模样,任由马钰去拉扯而惯性跟随。走着走着,在对方惊喜且诧异的目光中,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鼻息间更是绵绵,竟然熟睡了过去。
他虽人已睡去,可腿脚却依然走动着,又兼马钰特意去调整步伐,倒使众人也没半分觉察。
不一会儿,众人就来到丹阳殿前,这时孙不二才惊讶发现身旁熟睡过去的小道童。
“嘘,尔等轻声轻行,切莫将他吵醒。”
马钰环顾四周,待低语交待后,又一步一步轻声将孩童引至寮房中睡下。
“大师兄,这孩子怎会师傅的法门?”孙不二见马钰走出门外,忙迎上去追问。
马钰摆摆手,与孙不二远离寮房几步后,这才感叹道:
“呼、坐、行、睡,我等七人究其一生都摸不透的行,此子竟然能如此娴熟的融会贯通,看来我全真之兴亦可再续百年。”
“大师兄,你…你是说此子可以学……”孙不二捂住了嘴,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嘘,不可多言,传功之事只有你我以及丘师弟三人知道,切不可再传六耳之外,如若让外人得知师傅传承再现,我们全真定难安稳。”马钰环顾四周无异,这才定下心神。
身处丹阳殿中,孙不二却是不以为然,真性情立即吐露,眼泪也随之滚落了下来。
“呜…呜呜,要是我等当初有此等资质,师傅也不需折寿来诱导西域那位魔头了。”
“好了,莫要再哭了,龙虎山的启山师兄还在斋饭等待,我等还要过去招待呢!”
马钰回顾寮房一眼,顿觉身上多年的担子不由轻了许多,心中对于师弟丘处机的看法,也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