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雷闻言向他挥了挥手,只是随意的说道:
“让他们进来吧!”
“喳!”
亲兵领命后,立即就转身小跑了出去。
郭靖性格向来比较木纳,此时话被突然打断,他竟一时站在那里,呆呆的不知去做啥了。
拖雷也是知他性子,倒也不太在意,只是吩咐仆人端来小榻让他坐下。
郭靖也没拒绝,只是才刚坐下,帐户帘布又被人从外面推开。他抬眼望去,只见博尔忽带了个光头的红衣喇嘛走了进来。
“拖雷,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西域密宗的乔戈里大法王,是大汗刚刚新交的座上宾。”
博尔忽语气很是不善,由此可以看出他与大喇嘛同行而至,亦非他的本意。
被称为乔戈里大法王的喇嘛见此也不在意,只见他双手合十,口中更是高呼佛号。
“无量寿佛!老僧只为乔戈里,岂敢称呼大法王。纵使老僧师弟五轮,在我番地亦只是被称呼法王而已。”
拖雷见他说话有趣,当即反而来了兴趣。
“乔戈里大法王,不知道你为何与博尔忽师父一起来到本将军这里。”
乔戈里大喇嘛闻言,双手继续合十道:
“老僧从铁木真大汗那里听说,拖雷将军曾在战场上受过利箭之伤至今未曾痊愈,老僧我也会点医药之术,特地前来愿为将军诊治一番。”
乔戈里大喇嘛本是藏地红教僧人,虽在寺内德高望重,但奈何其师弟五轮法王处处压他一头,故而他才一怒之下出藏远赴中原,只是在金国中都传法之时,又被全真教压了一头,本来以他武功亦是不杵对方随便一人,只奈何对方完全不讲江湖道理,五个老头带着两个年轻人,竟然摆下了个什么剑阵出来。
这不,不是对手的他只能又继续远赴大漠寻找机缘,只是去到王罕那里,又被其子桑昆言语激怒,这才辗转来到了乞颜部落。
他初来乍到,原本也是一番好意,那料到自己这番话,正好触及到了拖雷的疼处。
“乔戈里大法王是吧?本将军身体好的很,就不用你来诊治了。你要是没事的话,就请出去吧,本将军还有很多话要跟我师父、安答他们谈呢,你留在这里终究还是不方便的。”
拖雷话音落下,乔戈里大喇嘛当即就是一头冷汗下来,心中更是暗叹自己为何如此时运不济,不论是在藏地,还是去了金都,就是跑到了这偏僻的大漠,自己还是处处不受人待见。
想及此处,他也没多做耽搁,又双手合十唱了一句佛号后,这才悻悻然的转身走了出去。
待看到老喇嘛走后,原本还阴森着脸的拖雷这才略微和煦了一点。
“郭靖安答,你刚才说的金疮药,可还作数?我可是眼馋朱师傅手中的金疮药很久了。”
拖雷小时也曾和江南七怪手下学过几年拳脚,故而也是师傅师傅的叫,只是比起博尔忽来,却要生疏了不知多少。
郭靖闻言,当即就满口答应了下来,随之就要回去拿药。可他才刚刚站起身来,就被一旁的博尔忽一把扯住衣袖。
“郭靖,你先莫走,我这里还有件事想要请教你一下。”
博尔忽说完,就将目光看向了拖雷,两师徒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拖雷只是轻轻的一声咳嗽,帐户内间就走出一貌美如花的少妇。
“唆鲁禾帖尼,我这回部落到现在还没去额吉那里,你看我这身子不便,你就带上蒙哥,代替我去给额吉磕个头吧。”
拖雷对妻子交代一番后,又看向华筝说道:
“华筝,你也陪你嫂嫂一起去吧,你也知道你四姐五姐她们,一直都不喜欢唆鲁禾帖尼,你去了她们也能收敛点。”
华筝不疑有他,当即将鼓鼓囊囊的胸口拍的啪啪作响,保证不让嫂子受到一点丁的气儿。
待看到妻子妹妹走后,拖雷才转过身子,从榻上将那装着木箭的木匣子,拿了出来递给了博尔忽。
博尔忽双手接着木匣子,复又打开后小心翼翼的取出了里面的木箭。
只是让一旁郭靖感到奇怪的是,为何两人对这木箭如此珍视,却又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郭靖,你来看看这箭,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博尔忽说完,就将木箭递给了郭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