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远处的洞口处,正盘膝而坐一位老人,只见他满头花白长发,直垂至地,长眉长须,鼻子嘴巴都被其遮掩,虽距离较远,但众人依然一眼就已认出,此人正是他们的师叔老顽童周伯通。
而其山洞外面不远处,林志北也正与黄药师在那遥遥对峙。
“臭小子,你屡次三番坏我好事,又看了九阴真经,看来今天是真的留你不得了。”
只见黄药师伸指一弹,嗤的一声轻响,一股细细的劲力当即就是激射出去。眼看对方劲力将至,林志北却是不急不缓,真气运转间,只将用内力包裹的大锤往上轻轻一抬,就将这股劲力抵消过去。
“黄岛主,咱们也没必要整这些虚头巴脑的,我伤你不到,你伤我不得。咱们不如敞开了天窗说亮话,你说怎样才能让我家师叔祖出岛吧!”
黄药师闻言,当即哈哈大笑,更不复刚才那般斗生斗死模样。
“好小子,就该这般快言快语才对。你要带走老顽童可以,只须叫他将那九阴真经上卷交予给我便可。”
黄药师话音刚落之际,却突见一须发苍然的脏胖老头却一步跳进两人中间,其人一身破烂乞丐装,全身毛发不知有多少年不剃,就如野人一般毛茸茸的,纵使隔着老远,林志北都闻到一股酸臭之味。
“呸…呸呸,我说黄老邪,你少做这春秋大头鬼的梦,我老顽童是死也不会把经书给你的。而且这次你又没有赢我,那就更不可能了。”
老顽童说完,又突然窜到林志北身旁,围着他转起了圈圈。
“喂,小道士,你真是我全真门下的?”
林志北看他如此,也是无语的很,前脚刚还和人准备动手来,后脚又跑过来拉呱起来。
此时全真“八”子也是赶了过来,待看到两人大眼瞪着小眼,也忙围了上来。郝大通更是往里挤了挤,对着老顽童就是深深的拱手作揖一鞠到底。
“回师叔的话,此子姓林名志北,正是我门下的弟子。”
“你是…大通那娃?你们又是………”老顽童毕竟于岛上一待就是十五年之久,而他离开时,众人也才三十出头,可复再见时,众人都已是四五十岁的老道了。
待看到七个老道一个姑子围了上来,老顽童一时竟然没有认将出来,待仔细辨认好半天,这才想起了对方身份。
只见他来回围着众人转着圈圈,如同个稚童一般,还用手指戳来戳去。
“你是马钰、你是大端子、你是小处玄、你是丘木头、你是白脸儿,你不用猜我都知道,孙丫头是不是?咦……你这个小老儿又是谁,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莫不是以前宫里的三百学道儿?”
“张处之?严处常?史处厚?赵抱渊?不像不像……”
一时之间,老顽童周伯通竟然因为辨认不得,急得抓耳饶腮起来。好在白玉蟾一路早已听过此人性格,故而这才忍着笑意,拱手作揖道:
“周师叔莫要猜了,师侄姓葛名长庚,法号白玉蟾。现添为全真第八脉紫阳一脉……”
“紫阳…紫阳……”周伯通嘴里喃喃自语念个没完没了,忽然却又双眼一亮,当即就抓住了对方的手臂摇晃嚷道:
“我知道你了,我知道你了。你就是那个琼海派的弟子是吧?我师兄以前还和我提过你,他还说咱们同属纯阳一脉呢……”
“周师叔好记性,只是当年恩师故去,这才匆忙与师叔擦肩而过,只是未曾想到,再等见到师叔之时,已是过了快三十年了。”
眼看场上众人一副其乐融融之场景,貌似孤家寡人的黄药师,顿时又感不爽利了。于是乎,他也不去招呼,当即一步踏出就来到了老顽童的身前。
“老顽童,要叙旧有的是时间,今日要不是这个臭小子过来助你,你能挡住黄某的碧海潮生曲吗?还是说,你老顽童今日踏出洞口,是准备与黄某真刀真枪切磋一番了。”
老顽童见状也顿感骑虎难下,他本想立即返回洞中,可现在众师侄就在眼前。纵使他生性再顽劣,心性再如同那稚童,此时也是要点面子的。
“哼,黄…黄老邪你少唬我,打便打,你真当我怕你不成?”
“呵呵,难得你老顽童硬气一回,那便来吧。”黄药师当即跳入场中,随即伸出食指对其勾了一勾,好似在说,你过来啊!
“黄老邪,我……”
周伯通眼看就要上场,却又突然转身对着几人吩咐道:
“小马钰,你们全给都我去守着洞口去,这黄老邪诡计多端,总是想骗我出洞,遣人盗取师兄的《九阴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