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过去,若非被她激怒,他其实也从没有主动有过和她更亲近的举动。
她先抱过他, 他才会抱她, 她先深吻过他,他才会在下次亲吻时, 好像十分熟练一般抢占主动。
越回忆, 越是能推敲出,过去的他在如何面对她。
她在虚张声势, 他也是。
他是皇帝,是世人眼里寄予厚望的君主,他的聪敏和洞察人心,让他能时时刻刻表露出最能折服人的那副模样,可在他智计编织的外壳之下,他这个人呢?
方才,晚晚的手原本差点又要用力掐紧他脖颈,失控地想看他露出痛苦的神色,看他是不是真的无论什么时候,都能顺从他。
她的手指落在他颈侧,扣着他的命脉,手指却迟迟没有收紧。
她早就看得出,他不喜欢苦,不喜欢疼。
万千思绪后,手指又缓缓松开。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柔划过他的喉结,划过他的筋脉骨骼,划过他锁骨上的月亮疤,沿着分明的肌理往下。
他吞咽时,喉结微颤,长睫也偶尔颤抖一下,眼眸却合着,让人只能看到他的情动和战栗,看不到那双总是情绪深重复杂的眼。
晚晚却将回忆猛地结束在这里。
他那句话反反复复萦绕心头,她想要了解他吗?
她难以决断。
人与人之间,对互相的了解越多,就越是羁绊深重,而她注定不会停留,还要什么羁绊呢?医者与病患的关系,这是最合适的、时间一到,她就再不回头的身份。
这是她的打算,可在她还没有坚定给出自己答案之前,就已经亲吻了他。
……什么作为医者单纯为了救他而决心坚持的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