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丕儿,可认为为父手段有些残忍?”曹操看了三兄弟一眼,站到曹丕面前问道。
“孩儿觉得父亲做的对。”
“哦,那你说说,对在何处?”
“彼辈造谣,看似无心,实则危害极大,不仅会伤害忠臣之心,更是坏了邺城风气。再者,这些人今日敢传小事,明日就敢传大事,如此一来,司空府中机密早晚也被这些人传出去……”
曹丕还想说,曹操拦住了他。
“知道就好。”曹操说完,又问起曹植,“你怎么看?”
“父亲做的对!”曹植说着,便摇头晃脑起来,“《诗经》有云:取彼谮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
(取自《诗经·小雅·巷伯》,一首专门骂造谣之人的抒愤诗。大概意思是:抓住这个造谣的,丢到野外喂豺虎。豺虎要是不吃,就丢到北方不毛之地。北方如果不接受,就交给老天去发落。)
“嗯!多读书还有有点用的!”曹操点点头,“昨日,我已向崔琰提起你与他侄女的婚事,崔家是清河望族,崔琰更是当朝名士,以后你要更加的敬重他,依靠他,像对我一样对待崔琰,知道吗?”
“孩儿记得。”曹植对于父亲安排的亲事,也不敢有什么意见。这两天,他一直在家中研究那个蒸馏,整个人喝的有点蒙蒙的。
“冲儿,你老师刚刚乔迁新居,记得多去向他请教,顺便帮为父也送份乔迁之礼去。”
“孩儿一会就去。”
曹操与三个儿子言语的时间,受刑的五人已经纷纷咽气,无论几人如何惨叫,如何喊冤,行刑的人都未曾有一丝留手,而周围也未有一人求情。
这大抵就是乱世之中,人命贱如草芥的含义了吧!
而经此一事,整个邺城中的流言蜚语都少了许多,至于那徐庶和崔家之事也仿佛成了一个禁忌,没人敢当众提及。
只是曹操还记得,当时三个儿子离开的时候,曹丕下意识的用余光瞥了受刑的五人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