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将石韬带来的两个铜皮火锅清洗之后擦干水分,然后倒入锅底,又往火茼内加入木炭,从底下引燃,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水开了。
“元直,这莫非也是山上的吃法?”石韬问道。这些天,石韬属实跟着尝试了不少新吃法,绝大部分都能让他大快朵颐。再联想到从新野到邺城路途中吃的那种饼干,石韬有个想法,莫非黄石公在诸子百家中属于美食家?
其实,煮食在汉末并不少见,毕竟烹饪食物最开始的手段就是烤和煮。所谓的鼎就是不就是一个大火锅吗?
而且汉朝的钟鸣鼎食之家也研究出了一些新的食具,比如鐎(jiao,第一声)斗,一种三足,旁有持柄的器皿,既可以用来温酒,也可以拿来煮食。
真正让石韬觉得新鲜的,一是食具的形状,二是张谦提出的边吃边煮的方式,还有就是自行调配酱料。
锅底烧开后,张谦尝试了一下,又往里面加了点盐,待觉得合适了,张谦往里面加了点蔬菜,然后就去厢房喊来徐母。
“母亲,外面天寒,出来吃杯甜酒,暖暖身子!”
徐母打开房门,手里还拿着一件灰袍,“本想着下雪之前给你和广元一人缝制一件大氅,结果人老了,不中用了,到现在也没缝好。”
徐母把张谦拉进屋内,又对着他比划了几下,然后做上记号,“差不多正合适,等会再改改,晚上就能穿上了。”
“多谢母亲,孩儿也不急着外出,晚点再弄不迟,也吃点东西去。”张谦接过徐母手中的衣服,将其放到一旁箱子上,随后就掺着徐母出门,走往正堂。
“母亲,坐这里。”
徐母进屋后,石韬也起身行礼。
“都是一家人,何必在乎这些虚礼。”徐母径直坐下,看着一桌子吃食,这让她有些瞠目结舌,未免也太奢侈了些。
“活了大半辈子了,没想到老了还能体会一把钟鸣鼎食,老身算是有口福了。”徐母笑着说道。
“母亲,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你且放心吃吧!”张谦说道。
“不知这该如何个吃法?”徐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