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告诉我这些,是要我做些什么,莫非是要我引刘皇叔进襄阳?”
“非也。刘皇叔若要荆州,先前刘表托付之时应允便是,又何须等到现在。”虽然明眼人都知道刘表的托付是试探之词,但是架不住刘备频繁这么宣传啊,真到了刘备取得荆州这天,刘表的托付之词就是大义所在。
“便是现在,刘皇叔要取荆州,也不需费一兵一卒,大有人愿意为皇叔敞开大门。”张谦吹着牛皮说道,“可惜我等苦劝,刘皇叔一不愿夺同宗基业,二不愿见其族兄之子同室操戈,故而,在下此次进城,不为取荆州,而为保全荆州忠义之士,将军便是其一。”
“刘皇叔也知王威是忠义之人?”王威低头沉思了一会,抬起头看着张谦说道。
“当然,刘皇叔曾对手下言,其族兄景升之所以能稳坐荆襄之地,不为世家所欺,全靠王威文聘等将领赤胆忠心。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刘景升依靠世家起家,掌权后对世家太过仁厚,以至于诸多外籍将领虽有大才,却不得重用。若能任贤选能,刘景升何必困于荆州一地,早已中兴汉室,威震宇内了。”
王威一拍桌子,他何尝不是这么认为呢!
张谦看王威一副痛苦疾心的模样,拱手说道:“在下既已将蔡瑁险恶用心带到,便就此告辞,只盼将军小心提防,莫遭了小人毒手。”
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王威缓过神来,喊住了张谦,问道:“刘皇叔真不用在下帮他做些什么?”
张谦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随后回头说道:“那将军能为刘皇叔做些什么呢?”
“在下手中兵马不过千,且尚未报达主公的知遇之恩,所以无法为刘皇叔效力。不过在下可手书一封,交由先生,先生协带吾信交予文聘,我与他同为外来将领,故而惺惺相惜,无论平时还是作战都多有配合,希望能对先生说服文聘多有帮助。”
“将军真不愧是赤胆忠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