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何不听我把话说完先?即便是将军最后不答应效忠皇叔,今日这人参我既然带来了,自然也愿意留下来。”
“哦,你真的舍得?”
“当然,这物件吃了又不能成仙,能救人一命,何乐不为?”张谦很坦荡的表示。
“如此,先生请试言之?”文聘态度好了许多。
“在下有三问,第一个,将军效忠的是刘荆州呢,还是蔡瑁呢?”
“自然是荆州牧。”文聘很肯定的答复。
“第二个,刘荆州之意,是顺曹,还是抗曹?”
文聘思考了一会,说道:“抗曹!”
刘表若不是有心抵抗曹操,就不会先是接纳张绣雄踞宛城;后又收留刘备驻守新野了。依刘表的打算,自然是世代坚守襄阳,永享太平了。
“第三个,将军觉得是抗曹忠于刘荆州,还是顺曹忠于刘荆州?”
此问一出,文聘戛然无语。
过了许久,文聘才说道:“少公子年少聪颖,未必会选择投降曹操!”
张谦点点头,他进城前后都打听过,刘琮确实聪慧,所以才让刘表在立嗣问题上纠结许久。
“可惜刘荆州一死,刘琮内裹挟于愚妇之手,外恐慌于蔡瑁之兵,其虽不降,必有奸如郭开后胜之流,诱之以利,示之以威,其不得已而降之。”
“将军难道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张谦盯着文聘,后者没有言语。
“此等碌碌之人,必以投降仍可保州牧之位而劝之。可是他们难道想不到秦灭六国,何曾保全过一国宗室社稷?若是刘荆州不得民心尚好,可是刘荆州治理荆州多年,民心归附,曹操又岂敢让其后人在世居州牧之位?即便不杀之,也必定囚之高阁,以做观赏。”
“真到了这个时候,将军再想反抗曹操,恐怕也无力回头了吧?即便是以死徇主,又如何对得起刘荆州多年厚遇?”
“而且,将军并非本地氏族,手下又握有大军,曹操疑心之重,恐怕忌讳之心远胜于其他,真若降曹,恐不能持兵,介时,将军又如何立足?将军之子年纪尚幼,并未婚配,若是失去依靠,又该如何?倘若先行一步离将军而去,将军岂非成了不忠不孝之徒?”
不忠不孝,这是对一个人最大的诋毁。
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文聘想到若是自己儿子真是先自己一步而去,自己恐真成了不孝之人了。
“在下的话已经说完了,将军若是不以为意,在下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