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粲也不辩解,只是把《潼关怀古》一字不漏的背了出来。
听到“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时候,曹操就敢肯定,的确是出自张谦的手笔。
殿堂之上,众人多是见惯了乱世的,也觉得这短句颇有深意,只是这张谦已经触怒了曹操,曹操不说话之前,自然不敢叫好。
“诗虽是好诗,不过见识终究浅薄了些!”曹操皱着眉头说道。
这时,一儒生走上前对着曹操说道:“丞相,那张谦出城之前,还送了王粲一份礼物,足见两人关系匪浅,何不让王粲当众朗读一番?”
曹操面色一凝,对着王粲说道:“仲宣,你既知那张谦何人,为何还要与他公然接触?莫不是没把朝廷放在眼里?
“在下交友,只论心迹,不论富贵,更不畏权势。单从我所知道的品行来说,张谦确实是个君子!”王粲凝神静气说道。
“大胆,那张谦公然欺骗丞相,后又背反朝廷,你居然说他是个君子,到底是何居心?”未等曹操开口,刘晔先开口了,不过他这么说的目的,只是怕曹操激怒之下把王粲给杀了。
果然,听到刘晔这么说,曹操反而摆了摆手,“仲宣是个仁义君子,不过是被张谦这个小人给骗了而已。”
这时,群臣纷纷表示,张谦就是个奸诈小人,大伙都曾被他骗了,所以王粲被骗也情有可原。
这时,曹植站了出来:“父亲,不管那人是叫徐庶还是叫张谦,他都不是小人,从他留给父亲的和刚才仲宣所读的,都足以证明他心怀百姓。而他之所以离开父亲,也只是因为父亲未能遵守与他的约定,我觉得父亲应该向他认错,然后重新重用他!”
曹植刚说完,杨修就傻眼了,赶忙出来说道:“公子,你醉了!”
“我没醉!”曹植摆手说道。
随后杨修硬把曹植拉了回去,对着曹操说道:“主公,公子的确喝醉了!”
“父亲,我没醉,忠言逆耳利于行啊!”
“大战在即,身为公子,居然酗酒,着及打二十军棍,然后,给我滚回邺城闭门思过去!”曹植说话那一刻,曹操脑袋差点巨疼了起来。
然后,曹操就指着刚才说话那个儒生,说道:“此人心术不正,妄图借我之手杀害仲宣,来人呐,拖出去,砍了!”
砍了一个脑袋后,曹操觉得脑袋好受了不少。
随即又问道王粲,“后来你和张谦还交换了礼物,不知是何礼物啊?”
“并没有交换礼物,只是在下感念他赠诗之情,送了一副白骨焚城的画卷给他,而张谦交给在下的,是让我代交给公子曹冲的。”
“哦,他既然背叛了我,还敢以冲儿的老师自居?把书信拿来我看!”曹操伸出手说道。
“这……”书信是颇为私密的东西,王粲一时有些为难。
“我是冲儿父亲,看看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