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
黄权折齿终降备,矢节何如王累刚!
刘璋前往涪城面见刘备时,吊死城门的王累!
本还敬你有三分硬气。可是你不该现在跳出来和我唱反调。
我连鼎镬都不怕,比你更硬。
“如何个大礼参拜啊,不如王从事给我示范一下?”张谦冷冷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胆,汝主现在屯兵江夏,已经朝不保夕,你还敢在此口出不逊,桀骜放肆,可是欺我益州无人吗?”
“屯兵江夏,朝不保夕?哈哈哈哈。”张谦一阵大笑,“君不见长松卧壑因风霜,时来屹立扶明堂。尔等畏曹如鼠,潜身缩首,我皇叔何许人也,在他看来,曹操百万之兵,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他日卷土重来,囊括四海,包举宇内,你还敢如此放肆?”
张谦一甩衣袖,继续说道:“而且我此番出使益州,在公,乃是代表大汉皇叔,论辈分,刘皇叔不在你主之下,论年纪更是年长于你主,你若是知礼之人,怎敢让我大礼参拜的?若是论私,我乃朝廷钦封文昌侯,汝等,都该向我行礼才是!你一个小小的从事,高堂之上,贤良列位,怎么容得下你放肆?难道刘益州手下皆是你这等不知规矩之人?”
“你——”王累无言以对,只得黯然退下。
此时,黄权站了出来,对着张谦说道:“先生既是出使益州为使,为何路途如此拖延?进川之后又耽于诗词之乐?莫不是恐惧身死,故而逡巡不敢见我主?”
“阁下是?”
“蜀中主簿黄权!”
“原来是黄公衡!”张谦稍稍拱手,随即又看向刘璋,“州牧可知为何?”
未等刘璋回答,张谦已经转身看向众人:“我之所以不见蜀中群臣,全是为了成全众人一片忠义之名。谁料群臣之中竟有不识好歹之人,反作攀诬,以亲为仇,真是可笑,可笑啊!”
“先生明明是自己胆小怕死,却反诬我等不识好人之心,莫不是想依仗口舌之能,颠倒黑白?”
张谦听闻,摇了摇头,说道:“也罢,就由我来给诸位点明其中之理。我主身为汉室宗亲,自当以匡扶汉室为己任,其人也坚信,益州之主同为刘姓中人,自当深知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故而派我深入益州,寻求帮助。可我未到益州,便听闻益州群臣闻曹色变,莫说曹操亲至,便是其麾下一仓曹掾,也让蜀中群臣如临大敌。”
“如此这般,又如何能引为强援?故而我来益州却不递交使书,完全是为了州牧不背负抛弃同宗的恶名,也为了蜀中群臣畏曹的名声不至于传播于众。可惜我一番苦心,却无人理解,今日不仅派遣重兵将我请来,更是门前设鼎,意图恐吓于我!”
张谦说完,看向刘璋,拱手说道:“敢问州牧,是何人谏言召我前来,又是何人谏言设鼎立镬?此人心术不正,居心不良,一心想坏主上声望,蜀中名声,州牧当立即将其处死,以绝污秽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