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子敬曾有意撮合两家结亲,贵使为何不应啊?”孙权一句话,就把孙尚香与张谦的亲事定义为了鲁肃的自作主张。
“在下福薄位卑,吴侯之妹却有千金之贵,我又岂能唐突佳人!”张谦告罪道。
“可我听说贵使不仅风采飞扬,更有文昌侯名,论爵位已经不在我之下,这已经是福缘深厚,年少有成了。”
张谦听完,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实不相瞒,这封侯文书上写的乃是‘徐庶’二字,至于现在吗,别人愿意称我一声侯爷,不过是给我主刘皇叔一个面子,在下何德何能,能与吴侯位高权重,分疆一方相比?”
若是张谦硬把文昌侯往自己身上塞,别人反而要不断挑刺,说什么文昌侯其实是徐庶,说什么现在这个侯位已经被废了;
但是张谦不断谦让,世人反而得承认:虽说文书上写的是徐庶,但是那时的徐庶就是张谦冒名顶替的。你说侯位被废了,世人要笑的不是张谦,反而是曹操。
“贵使谦虚了!”孙权淡淡说了一句,便沉默了下来。
这时,鲁肃开口了。
“刘皇叔与我主联合抗曹,以致有赤壁之胜,这本该是皆大欢喜的局面。可是如今,肃心中却有一个疑问。”鲁肃先后对着孙权,张谦拱手,然后说道。
“子敬请讲!”
“你我两家本是同盟,可为何刘皇叔要瞒着东吴擅自攻取益州呢?”
张谦一听,愣愣的说道:“子敬这话从何提起,我主何时攻取益州了?”
“那张飞魏延先后从水陆两路进军,后又大败张鲁于葭萌关,先生莫非觉得我东吴上下不知?”鲁肃生气的说道。
“哎呀,子敬误会了!”张谦很是遗憾的说道,“那刘璋恐惧张鲁之威,派遣张松向我主求救,我主本着同宗之情伸出援手,如此这般,岂能说是攻取益州呢?幸好子敬今日提及此事,否则日积月累,这误会可就大了。”
“我听闻,智者识人,不闻人言,独顾其行。先生这般狡辩,难道就能把进军西川一事给隐瞒下去吗?而且,我还听说,刘璋为了请刘皇叔入川,可是割据了大半个巴蜀!”
“不闻人言,独顾其行。子敬此番话实在是让人茅塞顿开,不愧是吴侯帐下第一大智大慧之人。”张谦坦诚的说道,“既然如此,我恐言语无力,不如就以实际行动来表明。”
“赤壁之前,我曾受我主所托,前往西川求救于刘璋,奈何刘璋暗弱,为臣下所欺,不曾出兵;赤壁之后,张鲁犯境,刘璋孤立无援,求救于我主,我主有心救援,我却言道我主,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刘璋不可救!奈何我主以仁义立身,与我言道,刘璋不仁,其却不能不义。于是派我二入川,言说出兵一事。我深恐刘璋他日反复,于是才索要了江水沿江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