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小人禀报到,说是乔公来了。
吴国太看了孙权一眼,说道:“起来吧!”
孙权连忙起身,又理了理衣服,于一旁坐好。
这时,乔公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
一进门,乔公就开始报喜,“国太,恭喜恭喜啊!”
“国老许久不来,一进门就报喜,不知喜从何来啊?”
乔公一愣,昨日晚间,他小女儿抱着婴儿回府,说道东吴与荆州结亲一事,乔公还抱怨这么大的事没有人支会他,没想到此时此刻,吴国太还想把他蒙在鼓里。
“这令爱与文昌侯郎才女貌,身后又各自代表东吴与刘皇叔,如今两家结为一家,岂不是良缘天作,秦晋之好?”乔公伸出两手,做了个比划,喜气洋溢的说道。
乔公说完,又见孙权面色不善,于是问道:“莫非此事出了什么差错?”
孙权不语。
吴国太开口说道:“这算什么天作之合?那姓张的我也听说了,是个追名逐利之徒,听说器量狭小,动不动就以性命为要挟,如此之人,如何配的上小女?”
“国太莫非不知,此人号称诗仙,三日之内成诗百首,天下人无不为之惊叹!”乔公劝说道。
“会写诗有什么了不起的!”吴国太没什么兴趣,“我倒是听人说了一句,叫什么‘十步杀一人’,真是可笑,大丈夫要么征战沙场,要么藏器养性,如此冲动行事,可见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那国太可听说过他另一首诗?”
“哦,莫不又是杀人害人的?”
乔公摇了摇头,说道:“国太不妨一听!”
随即,乔公便摇头晃脑的吟诵起来。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啊!”吴国太听到一半,便激动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随即用衣袖擦了擦泪水,又看了孙权一眼,说道:“想当初你父亲征战在外,你们兄弟几个的衣服都是我和姐姐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