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浅浅一笑,摆了摆手,“并无大事,只是想与先生闲聊几句,敢问先生生平之志?”
“乱世之中,苟全性命足矣,安敢言志?”
张谦:上一个说这话的已经996,007了。
“先生何必要自欺欺人呢?”张谦摇了摇头。
“侯爷何意?”
张谦盯着杨阜,语气坚定的说道:“我略懂相面之术,先生鼻梁挺直,鼻翼丰满,此乃正直之相;而且眼睛清澈、腮骨有力,此乃与人为善之相。此等样人,若是为官为吏,必是勤政爱民,善待百姓之人。”
杨阜低下头,似是叹了口气,然后又抬头看着张谦说道:“侯爷言笑了,凉州凋敝如此,皆是我等无能之过,哪里还配得上‘勤政爱民,善待百姓’八个字。”
“先生觉得,这凉州凋敝,是何缘故?”张谦顺势问道。
“军阀割据,战乱不断!”
“先生真是一针见血,只是这军阀割据的背后,又是有何诱因呢?”
“羌胡好战,多为有心之人利用,妄图称霸一方。”
张谦鼓了鼓掌,“乱世之中乱的不仅是世道,更是人心,天下意图称王称霸者多如过江之鲫。不过先生,请恕我直言,你尚未能够看到事情的本质。”
“本质?”杨阜表示疑惑。
“没错,羌人好战,诸侯趁机圈地,导致乱世的根本原因在于资源的有限和生产力的不足。”
“生产力不足?请侯爷赐教。”
“没错,凉州之地,本就土地狭小,武帝之后,大量的羌人汉人被迁移到凉州,羌人放牧,汉人种地,双方的矛盾就此囤积,其实,随着人口的增加,不仅是羌人和汉人之间,就是羌人和羌人之间,汉人和汉人之间,矛盾厮杀也不再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