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毁只是一瞬间,但发展却需要几代人的努力。杨先生,我会上书我主,从荆益两州调济超过五千万的资金用以武都,陇西,汉阳三郡的建设,包括但不限于道路,水利这些, 我希望你能把帮我掌管这部分资金,实实在在落到百姓身上去。”
张谦说出五千万这个数字,让杨阜吓了一跳,“侯爷就不怕这些钱被我贪墨了吗?”
“不瞒先生说,来拜访先生前,我便找人打探过先生的品性事迹,我对自己的眼光有足够的自信。况且,不过区区五千万,又怎么能使一位正人君子折腰呢?”
被人如此信任,杨阜很感动。
但是这还没完。
“先生以掾吏之身执掌这样一笔资金恐怕大有不便,故而,我想请先生屈就汉阳太守一职,不知可否愿意?”
张谦口称屈就,但是,这一点都不屈就。
从掾吏到牧官,这是阶级上的跨越。
而张谦考虑的是:冀县韦康杨阜等人是一个小团体,要想分裂一个团体,把其中一些人提到不属于他的位置上,把原有的平衡打破,这便是一个好的方式。
杨阜惶恐的起身,说道:“难道侯爷不知道我曾经出使许都,并受到曹操的征辟吗?”
官渡之前,凉州牧韦端(韦康之父)派杨阜出使许都,杨阜被辟为安定长史。
杨阜回来后,关右诸将领问他,曹操和袁绍谁能胜利,杨阜说:
“袁公宽而不断,好谋而少决;不断则无威,少决则失后事,今虽强,终不能成大业。曹公有雄才远略,决机无疑,法一而兵精,能用度外之人,所任各尽其力,必能济大事者也。”
之后,杨阜又被举孝廉,征为别驾。
……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许多人都称呼我为侯爷,但是我这文昌侯的爵位不也是在邺城得到的吗?先生只是才能受到了曹操的认可而已,但这并不代表先生就会和曹操一样谋逆?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