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甲兵亦是如此,穿着藤甲,就可以轻易渡过流水沼泽,这样就可以绕到对手的背后,一旦战败,则可以迅速远遁。对手要追,要么搭建浮桥,要么绕到远处,这都是费时费力的事情。
“先生,若是我们能将藤甲兵引到一干旱平坦之处,即便不用火攻,对付起来也不会有太多损耗。”
张谦点了点头,“有德昂这番话,我便放心了。”
“只是这诱敌一事……”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知道对方已经难上加难,更何况要让对方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
“德昂,这便是我留下你的目的,我知道你多少已经猜测到一二,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你的猜测是对的,所以,你应该知道马良为什么不赞同使用火攻了吧?”
李恢恍然,原来孟获真的如他所想,这样的话,别说木鹿大王和乌戈国王只有几千人,就是让他们人数乘以十,恐怕也赢不了啊!
“多谢先生告知,恢这就派人去查探地形,为几日后的决战做准备!”李恢知道张谦这时候告诉他这些事,就是未免他心生芥蒂。
“不急,我还有一事与你商量,德昂觉得这益州郡平定之后,该派何人为太守为好?”
“先生不准备委任孟获?”李恢表示好奇,虽然孟获是参与雍闿叛乱,不过他及时归降,甚至都类似欺师灭祖了,按理说,封个太守并不过分。
“孟获此番功劳甚大,再说了,此事过后,难免有人起疑,他恐怕也不会想着留在这里,我会带他前去面见主公,委以重任。”
李恢不得不佩服张谦的手段,通过擒拿放纵孟获,不仅打压了怀有异心的南人势力,还打压了孟获的威信,否则真留孟获于当地,张谦一走,以孟获先前的名声,恐怕即便不是太守,一般人也压制不住他。
“那不知先生中意何人?”李恢问道。
“我听说,德昂的姑父爨习曾是建伶县的县令,爨家也是当地的豪强大族,德昂觉得爨习如何?”
李恢不知道张谦是不是在考验自己,他壮着胆子问道:“先生为什么不考虑我呢?”
张谦听闻大笑,“没有人比我更懂德昂的才能,德昂论德、论才、论功都当立于庙堂之上,上辅明君,下佑万民,一郡太守,于他人而言是荣耀,于德昂却是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