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恢若没有进取之心,又怎么会奔赴巴蜀呢?又怎么敢孤身前往面见马超呢?
“先生目光长远,在下不能及也。”
“我不过是瞎想了一些,再说了,哪有什么计划能够长长久久的流传下去,只要能维持个百年的安定,我就心满意足了。”
“先生所言甚是,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再好的计划也会有疏漏,随着时间的推移,利会不断地被人忽视,而疏漏则会不断的放大,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何况人事乎?”
在时代的框架里,张谦与这些从小饱读礼易诗书的聪明人还是有差距的,张谦觉得再说下去,自己就不得不拿出唯物主义物质观来强撑门面了,于是赶忙说道:“此事细纠还言之过早,这木鹿大王和乌戈国王也不能小觑,莫要走过大风大浪,最后翻了阴沟,德昂还是得下去点验军马,查察营寨,以免疏漏。”
“喏!”张谦这番话又在李恢心中落了个不骄不躁,有始有终的评价。
……
另一边,马良和关平蹲坐在一处山坡,正在苦思破敌之策。
“我说季常,你可真会给自己找事,这火攻之法军师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了,先生第一次跟我入川之时,不也用了?怎么到了这,就变成有伤天和了?你等着吧,先生虽然平时和气,但却是言出必行之人,我看你还是现在就去认错,免得吃了军法。”关平把磨着大刀,在他看来,打仗就是打仗, 哪里有什么残忍不残忍的?
“或许是我矫情了吧!”马良捡起一块石头,随意的丢了出去。
马良一直跟着张谦,所以深受张谦的影响。张谦有着极为强大的包容心,他眼中从来没有什么巴人、蜀人、蛮人、夷人、越人之分,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能够打败敌人的称作强者,而能够包容他人的才是至强者。
马良的认知中,大兄火烧新野,那是求活;先生纵火秃鹰寨,那是灭牲畜。而此时在南中的争斗,说到底还是为了土地财富的归属,以他们的能力还没必要上升到火攻这种有死无生的恶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