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张谦又和鲁肃详谈了一番。
“我听子让曾写了一句诗,叫做‘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恐怕再过不久,不仅天下人都要识得子让,千百年后,张谦之名也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张谦轻轻一笑,鲁肃的情商,恭维起他人是有一手的,张谦只希望后世的中小学生不要因为背不出古诗词而憎恨他。
“子敬啊,此战若能得胜,我一定让史官记上:张谦有一友,姓鲁名肃字子敬,临淮东城人氏,性豪爽,好施舍,善谋划,江东才俊,君子仁人;首倡联盟,乌林破魏;中兴汉室,功在千秋……”
鲁肃连忙摆手,“多了多了,能得子让为友,肃平生无憾。”
“我亦是如此,不过子敬,这南中虽然看似平定,我此番北去,更会带走不少大族子弟前往关中为官作吏,但一路走来,杀戮难免,总有心怀不轨以及复仇之人,子敬可要注意安全啊!”
“在下省的,这天下又有何处能够一直平安无事呢?子让征南,一不劫掠山中蛮夷充作兵卒,二不多加赋税以为军用,而且引入中原农工之计,又广施教化,若是如此,肃还不能有一番作为,那也当不上子让所谓‘善谋划’三个字了!”鲁肃认真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拜托子敬了!”张谦抓住鲁肃的手。
“固所愿也!”
“还有一事,”张谦有些犹豫。
“子让请尽管直言,如有在下效劳之处,必全力以赴。”
“是关于公瑾的,我怕我说出来,子敬会疑心我离间江东君臣。”
“唉!”鲁肃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子让有话不妨直言吧,其实我来之前去探望过一次公瑾,不过公瑾以身体未愈没有见我,来到南中之后,我也想明白了。只能说是公瑾时运不济,公瑾既然已存了避世之心,主公纵使晦暗,也不至于夺了公瑾的性命,我又何须担心子让使什么离间之计呢?”
“子敬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先前我与公瑾有一个约定,先入洛阳者可以要求对方做一件事,子敬可知道?”
鲁肃点了点头。
“此约定看来我要胜过公瑾了,不过赢了被束缚住了手脚的公瑾,我也无多少喜悦。我这有一封书信,子敬有机会帮我送给公瑾,子敬若是不放心,先拆看一看或是留在身上,我也并无所谓。”
张谦说着,将信递了过去。
“子让放心,我一定将信送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