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点了点头，他先前的分析是建立在双方都在努力用种田支援战争的基础上的，但是此时刘备有了别的增长点。

炼铁技术的发展，可不仅仅是用来锻造刀剑甲胄。对生活影响也是巨大的，拿最简单的说，现在的耕犁锄头超过一半都是硬木石头做的，如果换成铁制的，效率将迎来极大的提高。

节省出来的时间就可以用来发展人口，填补战争。

在这种情况下，曹丕和己方的差距只会一点点拉大。

“所以，这就是子让不水淹洛阳的底气？”法正问道。

“不，这只是我说服孝直兄的理由，于我而言，即便是真的无计可施，宁可退回关内也绝不会水淹一座数十万人口的洛阳。”

“子让区区数语，真让为兄羞愧汗颜啊！”

“孝直兄，你就别装了，你连水淹洛阳的骂名都敢背负，还会在意我这几句话？孝直兄待我以诚，所以我也绝不敢欺瞒孝直兄一句。”

“子让这话倒像是寒酸我的，只是我这听着，怎么还很舒服呢？”法正嘿嘿一笑。

“这就叫‘君子和而不同’！”张谦跟着一笑。

“说得好，不过我觉得水淹洛阳的计划可以更改一下，我们可以不用水淹，但是仍旧可以用这个来吓唬他们。”

张谦思考片刻后说道：“我想略作修改，明明是夏侯惇眼看洛阳难保，所以准备水淹洛阳，以此逼迫洛阳百姓东撤。我主乃仁义之君，张谦法正此番率领仁义之师，势必阻止夏侯惇行此不仁不义之举，救洛阳百姓于危难，正世道人心于乱世。洛阳城民，咸使闻知，王师所指之处，百姓无有所犯。”

“咳咳咳……”法正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孝直兄？”张谦关心道。

“高，实在是高！”法正转向一旁，右手对张谦竖起了大拇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