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魏延虽然犯下大错,可是敌军也没占到任何好处,于禁手下死伤远在我军之上,魏延本人更是斩下敌军数员战将。还请先生念在魏延往日功勋,饶他性命。”黄忠跪倒在地。
“求先生开恩。”众将也为之求情。
“魏延呐魏延,你以为我只是因为你败了才怪罪与你吗?此番你便是大胜,我一样要治你之罪。本帅要杀夏侯惇有的是办法,为何只是命你追而不击,这是放长线钓大鱼,你自以为是,贪功自负,我岂能宽容?来人呐!”
“先生!”
“先生!”
众人再度求情。
“自即日起,剥夺魏延一切军职,留营备用,其所部兵马,由本帅亲自统领,不得有误。”
“谢先生不杀之恩。”
魏延胸中郁闷,却仍旧跪倒在地。
众人散去后,张谦见魏昌一本正经,一脸严肃,于是便问道:“可知我今日为何要如此对待你父亲?”
“先生并非真的要杀我父亲,只是想吓唬吓唬父亲。”魏昌思考了一下,谨慎的说道,张谦扔出军令的时候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吓唬?你可知道军令如山?”
魏昌一愣,难道先生是真的要杀他父亲?
“今日若没有众将求情,你觉得军令一出,我还有台阶下吗?你父亲向来桀骜,以前跟在我身边之时,我还能多加规劝,但是现在军中将帅无数,我岂能偏爱你父亲一人?时日一久,你父亲难免又本性暴露。”
魏昌想了想,倒也不是假话。
“以前天下纷乱,众将即有争端,也可沙场一较高低,我倒是无须担心你父亲。可是天下马上就要太平,你父亲若还是要独占功勋,独处鳌头,将所有人都得罪光了,将来纵有小错,可没人再替他求情了。”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人可以骄傲,但不能骄傲到把自己与他人孤立起来。魏昌,你可明白这个道理?”
魏昌连忙跪倒在地,“先生一片好意,在下替父亲多谢先生。”
“起来吧,关平派出后,你就一直是我的亲卫队长。既然先前我说要接管你父亲的军队,你就从我的亲卫里挑选几人去把军队接管起来,暂时先管好军纪和日常训练,凡事多询问你父亲的意见。”
“先生,您——”魏昌听张谦这意思,好像是又把军队还了回去。
“我忙着呢,哪有工夫管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