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我绝无与任何人提起此事。”王昶发誓道,又揣测道:“会不会有人攀诬我们,想逃避酷刑,兄长,我们不如拼着逃出去吧!”
“不,稍安勿躁,记住,一切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如果一会有人抓你,必须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要说。”
王昶点了点头。
王凌来到曹丕船上时,一人正在被问话。
“你的父亲,兄弟姐妹都逃了,你为何留着不走啊?莫不是他们把你忘了?”先前的乱象之中,司马家和杨家也趁乱离开了,不过这两家虽然人多,却没有担任什么实权,影响远没有陈群华歆那么大。
“是我执意要留下来的。”司马朗说道。
“是吗?”曹丕一点都不信,“说说吧,为什么要留下来,莫不是还想着有一天孤卷土重来,给司马家留一条后路?”
司马郎摇了摇头,“魏王把天子当成器具,充当挡箭之牌,此生名不正,言不顺,何以吞并天下?”
“大胆!”夏侯霸作势抽出了宝剑。
曹丕拦住了他, “那孤倒是真感兴趣,你留这干嘛?”
“我之所以留下,原因有二。其一,先王和大王都对司马家有恩,父亲带领兄弟姐妹离开是为了给家族一条活路,而我留在这里,是为了报恩。其二,此番随行还有如此多的百姓,若魏王身边只有兵威,恐怕百姓多遭厄难,我虽无济世救国之才,却也心存怀仁救民之心。”
“巧言令色,一派胡言!”夏侯霸唾弃道。
曹丕伸手阻拦了夏侯霸,说道:“司马八达,伯达最长。有伯达这样的君子在身边,孤还对他人有什么奢求呢?传孤旨意,放弃对逃逸世家的追杀。另外,给伯达一支百人的卫队,交由他安抚百姓。”
“多谢魏王。”
司马郎出去后,王凌才奉命入内。
曹丕知道王凌早早已到屋外,听到了他和司马郎说的一番话,于是便问道:“彦云呢,我听说你和文舒一直安分守己,莫不是还在静待时机?”
“是!”王凌不假思索的答道。
夏侯霸脸色一变,曹丕却笑着问道:“在等什么时机呢?”
“叔父因张谦辱骂而死,臣昼夜磨剑,只待魏王拔剑而起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