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莫非其中有不可对人言之书?”
“并非如此,只是有些人读书未及火候,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闻一二惊世之言,便自觉洞晓天机,实不知已钻入牛尖,故而,这洞中书籍,只有学问经受住了书院夫子的考较才可品读。”
对于秦宓的做法,张谦不予置否。
走了几步,张谦看到一个岔道。
“此处?”
“可通往山顶凉亭,只是秋风萧瑟,并无良辰美景。”秦宓答道。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走,上去看看!”
“好句啊!”秦宓愣了一下,然后赞叹道。
“子敕兄谬赞,只是我这懒人疲于案牍书卷罢了!”
秦宓呵呵一笑,张谦说他不喜欢读书,谁信啊?
山尖确实没什么好景,而且还有点冷。不过也可一览书院布局,更可窥见山下涪城面貌。
“今日之涪城当真与往昔不同了!”张谦看到扩建将近十倍的城池,还有纵横交错的道路,心生感叹。
“这都是先生的功劳。”
“涪城之明日当比今日更盛百倍,不过这绝不是我一人之功,而是属于你我,属于全体涪城百姓。”
“此言壮哉。”秦宓摸了摸胡子微微一笑。
“子敕兄,此番我来此,除了重游故地,还带来了陛下的旨意,陛下已经数次听闻先生的声名,可惜未得一见,此番便吩咐我邀请先生前往洛阳,在太学担任教授。”
“这……宓何德何能,能——”
“子敕兄不必谦虚,此番不仅是陛下召见子敕兄,我也希望子敕兄能把蜀中这几年的教学体系推广开来,另外,子敕兄也算是亲眼见证了涪城的兴起,想请子敕兄将其中的变化一点一滴写出来,也算是为日后的城市规划提供一点点帮助。”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