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靠国公提携,犬子能尽忠而忘私,也算是长进了。”李严颇为欣慰的说道,只不过语气中未免有点心酸。
儿子都封伯爵了,自己什么都没捞着,这传出去,他老脸往哪搁?
李严瞥了张谦一眼,似乎在说:“你这么有本事,当初怎么不把我留下来?害我从秭归跑到成都,现在在刘璋麾下,高不成低不就的!”
张谦知道,李严是个权力欲很重的人。
当初张谦初次入蜀的时候,李严为了避免惹上麻烦,一直对张谦的事是听而不见,时而不闻;
后来张谦关中立功,在征伐南中时,李严便想着面前邀功,在刘璋刘备两头讨好;
可惜了,那时李严若能果断从刘璋处脱身,如吴懿张任等带兵赶赴关中,说不得,现在至少一个侯爵。
此时,战事已毕,尘埃已定,李严想上船容易,可是要找个好位置,恐怕难了。
“正方兄,里面请!”张谦很客气。
“请!”李严斟酌着如何让张谦知道他对大汉的忠心,毕竟此来迎接张谦,刘璋只需要派一个侍臣就行了,李严现在也是成都仅次于张松的高官之一,本不必如此卑微。
“州牧听说国公来了蜀地,本准备亲自赶往涪城相迎,只可惜先前落马的伤还未养好,于是,便委托在下,一定要招待好国公。”
“原来如此,不过让正方兄如此远程相迎,在下还真是心有惶恐。”
“国公为大汉复兴立下如此大功,便是天大的礼也受得,更何况,在下不过一碌碌之辈。”
张谦眉头微扬,心想着,这李严确实官欲极强,就差把求官写在脸上了。
“正方兄,蜀中被你治理的井井有条,你怎么能说是碌碌之辈呢?”
李严摇了摇头,说道:“蜀中利益关系错综复杂,便有吕尚管仲之力,怕也只能徒自叹息。”
张谦摸了摸下巴, 觉得李严话里似乎有话。进入正厅后,张谦招呼李严坐下,又让人端来茶水。
“国公,在下此来,一是迎接国公,二来也是替州牧询问国公此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