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赖先生为璋直言,璋有几件传世之宝——”刘璋陪着笑脸说道。
张谦眼神一瞪,“王爷当我是什么人,在下苦读圣贤之书,所谓的是正义和公平,难道是垂涎府中的财宝?”
“啊啊,当然不是!”刘璋连忙否认,“这几件宝物,小王本是留给女儿做嫁妆的——”
说道这,刘璋看了张谦一眼,见张谦没有意动,于是转口说道:“只是膝下三女一个个都刁蛮任性,不成气候。国公之妻,乃是玄德兄长女,几回入蜀小王都不曾送上长辈之礼,有感于此,小王深为自责,所以就想着把几件不值钱的玩意送给公主把玩。”
“既是王爷家族之事,那我倒是不好退却,王爷自行决定便是。”张谦苦恼的说道。
刘璋见张谦收了礼,一下子就放下心来了。
这时,张谦瞅了瞅边上,谨慎的说道:“有些话,我只能和王爷一个人讲,王爷可不要外传。”
刘璋连忙点头,心想,宝贝果然没有白送。
“陛下的为人王爷想必也知道,最是仁义不过,当初落难到几无落脚之地时都不曾打蜀中的主意,更何况现在?蜀中虽是富有,可是能和天下比吗?”
“是是,和偌大的中原相比,蜀中不过沧海一粟,而且隐于群山之中,成不得大器。”刘璋赶忙附和。
“陛下同我说,天下刘姓宗亲,真心对他的只有荆州刘景升,还有就是王爷您。就冲这点,陛下就不能亏待了您。陛下原本想的是把巴蜀以及南中一并赏赐王爷,作为封地,传于子孙。”
听到张谦这么说,刘璋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随即又反应过来,“使不得,使不得,小王何德何能,就是现在,小王虽名为益州牧,实际能管辖的也不过成都周边,若是将整个益州封于小王,怕是要乱了。”
“王爷言重了。不过陛下的话刚说出口,当即有人就反对了,他不知道从哪收集到了一大推蜀中世家弹劾王爷的讼状,指责王爷您欺男霸女,抢占他人财物,纵容手下兵士烧杀抢掠,一桩桩,一件件,把王爷您说的简直是十恶不赦,罄竹难书啊!”
“这,这谈何说起啊!小王虽然糊涂了些,可是宫中侍女皆是他人奉上,抢夺财物更是从未有过。至于纵容手下为匪,不是小王指使,实在是人心不古,难以管教啊!小王恨不得亲手斩下这一个个为非作歹的畜生啊!”刘璋几句话就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
“谁说不是呢,我也是这样劝陛下的。只是王爷是否得罪了人?我一心为王爷开导,对方却直接提到了先州牧身上,指责他上书废史立牧,又与蜀中图谋不轨,打造天子銮舆,出行用天子仪仗。”
刘璋吓得跪倒在地,“这都是先父帐下司马赵韪瞒着家父干的啊,家父也因此惨遭迫害,因此一命呜呼,国公明鉴,陛下明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