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哥才回来,你怎么又让他出去?”
三娘叉着腰,对着门边烤火的张谦的说道。
“三妹,你怎么说话的呢?男子汉大丈夫,此时不为国家出力,更待何时?”大郎走过来,很豪迈的说道,说完又看向张谦:“先生,有什么需要我跑的吗?”
三娘见状,对着里屋大喊道:“爹,大哥他欺负我!”
“兔崽子,还反了天了,一回家就欺负小的,一看就是欠收拾!”里面传来鲍老丈摸索棍棒的声音。
“孩他爹,使不得,孩子都长大了,不能这么打。”鲍母急着说道。
“不能这么打?”这是鲍老丈的话。
“对对,得用这个!”
张谦也不知道是竹条换成了木棍,还是鞭子换成了榔头。
总而言之,大郎已经跑了。张谦觉得,应该是去找寨里的老朋友玩耍,顺便吹嘘去了,绝对不是害怕爹娘双打。
山里的民风还真是淳朴啊!
第二天,天上又飘起了大雪。
张谦就和三娘待在门旁看雪,烧红的炭火将两人映的通红。
“夫君,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干嘛,想回去啦?”
“不是,只是觉得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好幸福啊!”三娘两手捧着脑袋看着屋外,原本的积雪上又慢慢覆盖上了一层毯子。
“难道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吗?”
三娘摇了摇头,“小时候一下雪,家家户户都忙着修房子呢,寨里的人家晚上都不敢安心入睡。”
三娘说起小时候的事,倒不是寨里人懒,寒冬之前不干活,主要是山里人忙完田里的活,就要被乡镇拉去做苦役,除非用钱抵役。每年寨里都会有因为进山打猎和服劳役而死的人,而且都得不到一点补偿。
而现在,别说劳役了,逢年过节县里还会送来慰劳品。
张谦不得不感叹,这就是人生。
张谦也没无私到不允许别人送礼,好不容易出息了,却不许身边的人沾光,这不符合天理人情。
张谦搂着三娘说道:“放心吧,更幸福的日子在后头呢!”
三娘点了点头,撒娇道:“夫君啊,我想听你念诗唉!”
“念什么诗?念那么多诗,你又不会背!”张谦一刻也不想动脑子。
“胡说,夫君的每一首诗我都背下来了!”三娘嘟着小脸说道。
“真的假的?”
“不信?我背给你听!”三娘哼了一声,然后就吐口而出:“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张谦瞅了瞅,不小了,他的努力没有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