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狡辩,诡辩!”司马防破防了。
自从张谦正式动兵之后,世人都快忘记,他先前的战绩了。
死去的刘晔自不必多言,那活下来的崔家可不是真觉悟,而是怕了。
“你认为是巧言也好,诡辩也罢,都不重要了。本以为司马一族能够踏上新时代帆船的尾,谁料你们偏偏要抱着旧船的船尖。既然如此,就别怪你们被无情的淘汰了。”
“原以为你有什么高论,不过是仗着强权,抖落威风罢了。”司马防破口道。
“夏虫不可言冰,既然有最简单的办法, 我何苦要费力呢?”张谦摆了摆手,“我此来是和你做笔交易,不对,应该说,是大慈大悲的给你一个选择。”
“哼!”司马防冷哼一声。
张谦自顾自的说道:“你可以抱着你那愚蠢的想法,继续痛骂我和陛下,甚至于,想办法传递出一些消息,号召同类继续反抗朝廷的土地田策,又或者,选择身死再留下一些不利于陛下和朝廷的遗书。这或许能刺激到和你一样的庞大世家再行反抗一波,万一他们复辟成功了,你司马防还能被他们挂在墙上,送进文庙,为他们的富贵,为他们的子孙后代发挥一下余热。
不过,只要你这里流出一点点消息,你们司马一族一定会血流成河,一个不剩。我倒是挺希望你选择这个的,我喜欢看到有骨气的人,哪怕是为了自私自利的理由。”
“知道此事的只有我一人,与我族人无干!”司马防沉默许久,这样说道。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张谦用孔融临死前,他儿子说的一句话回答了司马防。
“我次子一直对国公敬佩有加!”
“我不会用莫须有的罪名来惩罚一个人,自然也不会用莫须有的好感来感恩一个人。我们只是在一个路口共淋了一场雨,并不代表我们是一路人。”
对张谦来说,现在司马防才想到打感情牌,晚了。
“国公要怎么样才能放过司马一族?”
“这话说的,我本来就没有抄家灭族的想法。”
“老朽愿意公开表明赞同朝廷的土地政策,并让族人赞同配合清查户籍,丈量土地。”
“如果司马公早有这个觉悟,司马一族早就富贵可期了。只是现在,这还不够!”
“那你……那国公还有什么要求?”
张谦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三封事先写好的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