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意思是说,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听听!
张谦很骄傲。
他不仅在识人用人,就连教学生都比诸葛亮优秀一百倍。
看到张谦赞许的目光,马谡继续往下说道:“朝廷积极促进孀居女子改嫁,不仅仅是为了繁衍人口、扩充户籍,更是为了给这些女子找一条活路。须知战乱之年,多少人死于战乱,又有多少人死于饥荒,如今朝廷新立,男子尚可以自食其力,可这些女子又该如何呢?有族人庇护,有子女依偎,尚可心有希冀,纺织糊口;若是族人不善,膝下无子,又甚至是婆家压榨,岂不是走投无路?”
马谡这样说,太守和县令自然理解。
事实上,因为要养家糊口,多少孀居的女子闭起门来做暗娼?
生活所迫的有;
被人刁难欺凌的也不少,麻绳专挑细处断,如果一女子没了男人,又没族人庇护,多少流氓地痞会欺上门来,甚至是夜爬围墙?
哪怕是被后人批为封建遗丑的贞洁牌坊,在古代也是许多女子的一层护身符。
“所以国公的意思是,如果一个女子生活不下去,那我们作为地方官吏就要劝其改嫁;而如果她有所凭借,就应该为夫守节?”太守问道。
“这莫不就是贤人所说的,仓廪实而知礼节 衣食足而知荣辱?”县令也附和道。
“这……”马谡一时僵在了那里,望向张谦寻求帮助。
“《治政》第十二篇!”张谦提醒道。张谦穿越后一直有在读书,这两年更是闭关苦读,历史的经验,结合后世的认知,张谦写下来许多自己的思考。《治政三十六篇》便是成果之一。
经张谦一提醒,马谡也反应了过来:“两位所言,则是走入了教条主义误区。圣人有言,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圣人又言,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人各有异,是否满足于当前生活也不能一概而论,外人又岂能以己度之?”
“所以,国公的意思是?”太守县令自然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不过既然国公关心此事,那他们就问的细致一点,宁可犯蠢也不能犯错。
“迎娶要询问男方的意愿,而婚嫁则要征得女方的同意。而后者又更加麻烦一些,尤其是孀居女子,不仅是女子本身,甚至还牵扯到女子的公婆,父母。如果三方意见统一,那外人自当不可多言,尔等在执行朝廷律令的时候,要考虑的就是三者意见出现矛盾的情况。”张谦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