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们牺牲是因为他们没有完备的医疗,完整的甲械,如果他们先行上报朝廷,齐心协力,还会有如此大的牺牲吗?现在,他们要拿着这些牺牲,这些罪过去证明海路是他们的,这不是无耻吗?”
诸葛瑾一愣,好……好像说的很有道理。
“可是,他们是不会承认的!”诸葛瑾说道。
“子瑜你还是说错了。我此来并不是让他们承认什么,也不需要他们同意什么。我此行的宗旨只有八个字!”
“哪八个字?”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张谦看着诸葛瑾平淡的说道。
饶是张谦的威压不是冲着诸葛瑾而去,诸葛瑾也不由得心头一悸。
“大汉百姓这些年流的血,经历的痛已经够多了,国公是智慧之人,不应该再大动刀戈。”诸葛瑾劝道。
“子瑜说的对。我也不喜欢用兵戈解决问题,但是我却得时刻准备好这些。”
“国公说的对。”诸葛瑾虽然只做过孙权的谋士,没有掌握过实权,却也知道有刀和没刀的区别。思考了片刻,诸葛瑾又说道:“国公此行只怕没这么方便,若我是出海获利的人,如今国公气势正浓,朝廷兵锋正盛,一定会遇强即屈,假意逢迎,哪怕是付出一些利益,也会先过去这一关。等到国公离开,再想办法从中作梗,把航路抢回来。”
“哈哈哈, 子瑜说出这般想法,足见真心也。”张谦痛快的说道。
紧接着,张谦又询问起此行最大的阻力。
诸葛瑾开口道:“朱家经营吴郡几十年,吴郡近海,那里是天然的港口。陆家陆议(陆逊)先前奉孙权之命会稽剿匪,陆家得以在会稽大力发展。此二者,正是出海的主力,除此之外,山阴的贺家(贺齐),钱唐的全家,迁至永宁的屈家(屈晃)……也多有派人。”
按照诸葛瑾的说法, 只要是近海的人家,似乎都要分一杯羹。
张谦没有面露忧愁,反而更加的开心。
他喜欢敢于冒险的人,不管是为了利益还是大义。
当然,这些人最好选择和他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