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不好惹,他耐得住寂寞,忍得了卑微,受得起冷眼,狠起来让人胆寒。这就是妥妥的都野修路子。
“你怎么回事。”黄淡白拍了拍郑精武的肩膀。
“没事,杀个人而已。”郑精武笑了笑。
“你刚才不对劲,有些吓人,不要道心出问题了才好。”周阳说。
“真没事,就是有些东西积压的久了。这个人刚好就撞上来。”
一个曾经卑微到尘埃里的人,在他发现卑微与退让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那么他很大程度上就会发狠。
黄淡白和周阳曾经就很卑微,但那种卑微来源于生活和世间人情冷暖,这是很柔和也很自然的事情,因为这些本就无处不在。所以当他们从穷人变成有钱人,再到成为修士,他们是在慢慢挺起腰杆而已。
但郑精武不是,他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的罪,别人欺负他,打他,骂他,压迫他。看不起他。
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青黄不接之地是什么地方?旗山盟又是什么地方?这种地方吃人不吐骨头!
他一个在别人看来不入流的请神修士,要遭受多少的不公和冷眼。在他遇到黄淡白和周阳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一个杂役。一个脱凡境了还是杂役的修士。
黄淡白和周阳看见郑精武趴下献上咫尺物的时候,他们觉得郑精武演技好 。才不是,那是一种熟练,一种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学会的熟练。
郑精武的膝盖没那么硬。他为了生存跪下过很多次。这次也不过是其中的一次罢了,当他发现他其实不必跪的时候。那他自然也就不愿跪了。
打死一个敌方修士不算什么。他冷静,其实。唯一不冷静的只是放了一句多年不敢放过的狠话。
偏偏这样的狠话还叫黄淡白和周阳品出味道来了。
郑精手里拿着敌方的咫尺物,笑容满面。
“不妨我们就这样多搞他几波,岂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