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姓凌，名霄，不叫子霄！”凌霄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出真名。

“你不是儒家弟子，还没有字吧！”老者话锋一转。

凌霄心中一惊，自己在这个好似幻境，又好似真实的三千书院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认出自己是一名外来者。

“既然你还没有取字，老夫给你取字，就为子霄，可否？”老者摸着三尺长白胡须说道。

凌霄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多谢先生赐字！”

“你可读了多少书？”老者再次问道。

凌霄顿了顿。回想了一番：“这些年，晚辈读了差不多一百万册书。”

“那这百万册书，你记住了多少？读懂了多少？”

“晚辈全部...”

凌霄正要开口，但心中却回忆不起自己先前所阅读的书籍。连一本都想不起，甚至连书籍的名字都记不起了。

“晚辈，晚辈...”

凌霄结巴，心中莫名的惊骇，以先天武者的记忆就算记不住百万册书，几万册还是绰绰有余的，但现在却连一本都记不起。

“看来你还是没读懂啊！”

老者并没有动怒，说着抽出一本书籍，带着凌霄逐字阅读讲解。

春来秋去，白天借着日光，夜晚借着月光和烛光，两人一个讲解一个背诵理解。看到有趣之处一老一少哈哈大笑，遇到困难之处，老者耐心讲解提示，直到凌霄尽数理解为止。

当凌霄下巴半尺长的胡须变为一尺长之时，老者合上最后一本书籍，笑道：“子霄，该讲的老夫都讲完了，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理解了。”

话音刚落，周围顿时一暗，四周的环境竟然在快速倒退，眼前老者的身形也在缓缓的消散。

凌霄心中一紧，跪倒在地行弟子礼：“不知老师姓名，弟子往后好去正式拜师！”

老者这些年以来的精心教导，在凌霄心中早已把老者当做师父了。

“为师荀况，字卿”

随后，老者的身影化作光点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