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六十两于现在而言,实在太少了。
这贪赃该如何界定?
以前锦衣卫制造的冤案,众臣早有耳闻。
他们认为今后因为反腐查贪之事,被波及到的人恐怕比洪武时期只多不少。
这着实令他们感到心忧。
温体仁则无所谓,反正他无朋无党无徒,孤臣一个,自身清正,何惧风雨。
静鞭三响,众臣纷纷登朝入殿。
“陛下驾到!”
朱由校拾级而上,坐于龙椅。
京城环卫工一案,虽已了结,犯官皆已伏法,但是每每想到辛苦的环卫工收到欺压,他就感到气愤难平,辗转半夜方才睡下,如今上朝,气色略显不佳。
百官山呼行礼毕,朱由校环视群臣,见他们多数面有忧色,却欲言又止,不由开口问道。
“诸位爱卿,面有忧色,不知何事困扰,但奏无妨。”
群臣闻言面面相觑不好开口。
温体仁出班奏道:“启奏陛下,诸位大人认为,陛下昨日重定洪武《大诰》中关于惩治反腐的律令,太过严苛,唯恐波及无辜。”
他说着的这么直白,直接把其他人都给架了起来。
郭允厚急忙道:“温阁老,可不敢乱说!我等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一些官员也赶紧附和道:“对对对,温阁老,陛下面前可不能造谣啊!”
朱由校见到众臣如此表现,便知道温体仁所说不假。
“朕说过,若是犯官非法所得惠及妻儿,祸必及妻儿,反之则安然无恙。”
“你们的担忧大可不必。”
朱由校顿了顿,再次环视众臣缓缓开口。
“你们是不相信朕,还是不相信朕的锦衣卫”
说着语气忽变凛然:“亦或者,你们有谁心中有搜刮民财、贪赃枉法的念头?因此恐惧!”
此言一出,群臣震恐,纷纷噗通伏地大拜。
“臣等不敢!”
“臣等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