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大明的精美瓷器、丝绸、茶叶等商品,走私海外,换取高额的利润,且从不交税!
若要征税,这些人才是重头!
随便查上一艘船,都能顶一个矿山半年的税钱!
可魏忠贤却犯了难:“皇爷,不是老奴无能,实在是江南各地出海口太多了,想要抓他们现形着实不易啊!”
对于他的说法,朱由校并不意外,若是容易了,也等不到自己来提了。
“你派人去海外,设法联系郑芝龙,记住,态度一定要好!”
“告诉他,朕这里有一个南海伯的爵位等他来取!”
“他手下有七百条海船,就算放眼天下,也是一等一的实力。”
“只要能将他招揽过来,那些走私的商队,再也无所遁形!”
魏忠贤有些迷糊:“郑芝龙?”
他没怎么听过这个名字,只因为此时的郑芝龙名声还没到鼎盛时期,历史上和荷兰东印度公司的那一场金门海战,还要再过六年才会发生。
朱由校再次点头:“你先去找熊文灿,招揽郑芝龙之事,带上他可事半功倍!”
这个名字魏忠贤倒是知道,立刻眼前一亮:“皇爷说的,可是原山东布政使熊文灿?”
“没错!”
“老奴明白了,谢皇爷提点!”魏忠贤的脸上笑出了褶子。
他不怕朱由校打他,也不怕朱由校罚他。
最怕的是朱由校不给他差事干!
看看皇爷这次给咱派了啥活?
收商税,还是海商的税!
招揽郑芝龙,七百条船,乖乖,要是放到陆地上,那不得堆满整个紫禁城?
心情一好,那马屁也不要钱般的拍了出来。
“皇爷这次从老祖那里回来,果然变的和以前不同了。”
“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连海上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这可是圣人才有的本事,老奴佩服的紧呐!”
朱由校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滚出去做事!”
说完,便起身走回御案后面,继续翻看起了奏折。
魏忠贤连忙称是,一骨碌从地上爬起,离开了乾清宫,那动作,丝毫不像是个年近60的老头。
朝会上朱由校的这一番操作,让百官都收敛了许多。
至少接下来几天里,类似于臣吃了,陛下吃了没这样的奏章,他再也没有看到过。
天启七年九月初六,在魏忠贤的陪伴下,一个老者,一个中年男人,来到了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