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苗选说压力表上的爆字并不是字面意思,朱由校不由的松了口气。
按照他的说法,即使指针指向爆字,依旧会给工匠们留出足够的逃离时间。
这就足够了!
顺圣川县衙和其他州县的衙门一样,是前堂后院的结构。
但朱由校并没有住进去,其一是因为知县的家眷都在,自己又不是曹操,总不好把知县赶出来自己睡到人家床上去。
其二则是相比那不大的院子,他更喜欢住在行军帐篷里。
他的行军床是工部特制的,除了能够折叠之外,还能随意的调整角度。
纯棉的褥子里面填充着鸭毛,铺在上面,睡起来别提有多舒服了。
说句不夸张的话,宫里的那张床除了用料比这个考究一些,看上去更大气一些之外,从实用角度来说,还真比不上这张行军床!
次日一早,朱由校还没起床,就被魏忠贤给吵醒了。
“皇爷,郭尚书到了!”
“谁?”
朱由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向外面问了一句。
下一刻,郭允厚的声音就从帐外传了进来。
“臣,户部尚书郭允厚,奉旨前来伴驾!”
听到是他,朱由校顿时就有些不满了。
“郭尚书这路,走的有些慢了吧?”
他在沈阳动身时,便派送了圣旨回京,可自己这都快进山西了,他才追上来。
怎么着,在京师生娃呢?
帐外的郭允厚闻言直接跪了下去,可脸上却没有半点惊慌的意思。
“陛下恕罪,臣实在是被一些事情给绊住了,没能及时上路,还请陛下勿怪!”
话音落下,就见帐篷打开,朱由校的大脚出现在他的眼前。
“起来吧,跟朕说说是怎么回事。”
“谢陛下!”
郭允厚起身,一五一十的把他查抄寺院的那些事给讲了出来。
“陛下,您猜猜臣从京师诸寺中,搜到了多少财物?”
朱由校正在为他的这番作为感到惊讶时,听到这话直接就是一记白眼丢了过去。
“你这郭老头是胆儿肥了是吧?都敢这么跟朕说话了?”
郭允厚缩了缩脖子,一脸谄笑往自己嘴上抽了一巴掌。
“臣失言,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