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已经紧张地跟着张成安,有样学样的跪地呼拜起来。
“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百多人同时跪地,瞬间扬起一片尘土,很是呛鼻迷眼。
这让朱由校的怒火稍缓,思绪更清明。
“咳咳......”
柳月赶紧上前,用袖子为朱由校挥去扑上来的尘埃。
朱由校一脸阴沉地盯着李若智。
“你!现居何职?”
“陛...陛下,小小人是大同府衙礼房小吏。”
“你说的妇人参与开挖河渠,是于礼不合?”
“小人...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李若智哪里还敢说。
“朕命你说!”
锵!
鮥瞳刀已出窍。
“说!!!”
李若智忽感后脖颈一凉。
吓得浑身抖如筛糠。
跟着下面也凉了。
跪在一旁的张成安,此刻心情超级忐忑,不敢抬头。
却见李若智膝下的尘土忽然湿润了。
眼见那片湿润迅速向自己膝盖蔓延而来,却不敢动弹分毫。
鮥瞳忽感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
鼻子忍不住抽了抽。
尼玛,好骚!
手上力道顿时加重了半分。
李若智感到后脖颈一阵刺痛,有鲜血低了下来。
哪里还敢推迟,支吾开口。
“历代有制,女子三从四德!不应抛头露面,妇人又怎么能去做那挖河开渠的工作,与男子相争!所以...所以小人以为于礼不合......”
“迂腐!灾荒如此,人若不能活,还讲什么礼?”
“妇人也有力强的!若能胜任开渠工作,又能赚粮供养家庭,有何不可?”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番薯!”
“你品行乖张,迂腐自私,怎能做官!”
“来人!将他拖走,罢官去职,永不录用!”
李若智整个人瞬间瘫软,被锦衣卫拖走了。
虽然捡回来了一条命,但回想自己从无官身,到成为九品,又被废不能在录用,只在半个时辰之内,恍然如梦。
朱由校看了看地上潮湿了一大片,脸上不由露出鄙夷的表情。
继而转向张成安:“你叫什么名字?”
张成安没想到皇帝还会问到自己,不由惊愕。
“回陛下,小人是张成安,是大同府衙户房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