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不希望再出什么乱子。
大家同心合力,一通忙活下来,直到了第二天午后,疫情才稍稍平稳。
柳月也终于可以稍稍喘口气了。
她将工作交给几个副医令负责后,即刻匆匆赶回了晋王府。
她希望自己回到长春宫后,陛下已经安然醒来。
她多希望,那个疼爱自己的大明天子,就那样坐在床榻上冲自己招手,然后痞帅痞帅地说。
“月儿,朕想吃葡萄了!”
希望是美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
当她再次一头撞入长春宫的时候,看到内侍们脸上依然凝重的忧色,她的心不由一沉。
走到寝殿前,她又心有不甘的看向魏忠贤。
魏忠贤会意,只是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柳月不由心里一抽,脚步滞了一下,而后又重新鼓起勇气推开了门。
那个俊俏的男子,依旧躺在床榻之上,静静的,一动不动。
傍边,她的老师以手托腮,打着瞌睡,开门的声音将他惊醒了。
“老师,陛下他现在怎么样了?”
吴有性打了个哈欠:“不必太担心,为师今天已经第二次施针了,情况还算平稳,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听他这么一说,柳月的心稍松了一下。
“老师辛苦了,您操劳了一夜,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陛下这里,学生来照看就好。”
“也好,有什么情况及时叫我。”
也只有自己的得意门生来照看,吴有性才会放心去休息。
送老师送出门后,柳月坐在床榻前,呆呆地望着朱由校,嘴里兀自呢喃着。
“陛下,您能听见臣妾说话?”
“您要是能听见臣妾说话,就快点醒过来吧!”
“您说过要带臣妾去婺源看梯田花海的。”
“您还说说过要带臣妾去......”
......
“您是天子,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柳月就这么不停地呢喃诉说着。
就这样,过了一个时辰后。
朱由校的意识再次渐渐苏醒。
一片雾蒙蒙中,他好像听到了柳月悲戚的声音从远处隐约传来。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紧接着,阵阵刺痛从身体各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