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臣听到这里不由眼中露出深深惋惜。
“巴西国之事,我也是听来到此地的几个明人说的,这都是后话了。”
“那是元蒙时期了,我烈祖与其他宋人来到南亚墨利加,从殷人遗民那里,知道了冬季可以从殷峡穿越冰盖返回中原,都欢喜不已。”
他说着从雪地上捧起一把雪,搓了搓脸,继续道:
“于是,烈祖便领着数千宋人,一路北上,终于在抵达殷峡。”
“等到入冬结冰期,留下了女人和儿童后,精壮男子组成了一千人的队伍,穿越殷峡,返回大宋。”
他最后也发出了一声长叹。
“他们就此一去不返,等到我天祖成年之后,他们又派人穿越了一趟殷峡。”
“等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对岸的狗国已经有元军驻守,而且还有防御船只上百艘。”
“我天祖他们死伤惨重,回来只剩几十人了。”
“从此,再没有人越过这殷峡。”
石博文听完,沉默许久。
这故事如此漫长,如此激昂,又如此悲壮。
他此刻的感受仿佛烈酒烧心,久久难以平静。
等他缓过来后,拍了拍赵虎臣的肩膀,由衷道:
“都过去了,赵老哥,都过去了!”
“现在殷峡对岸,全是我大明的疆土。”
“明人、宋人,都是汉人,同出一脉,随时都可以回来。”
“我相信大明的百姓,也会非常欢迎你们回家的。”
听到此话,赵虎臣心有所动,眼眶顿时湿润了。
“回...回家!回家好!哈哈哈哈......”
他放声大笑,拉着石博文走入了自己的村落。
“走!吃过这餐,咱们去杀了金狗,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