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那个特级咒灵智慧很高，可以跟人毫无障碍地交流，术式还是针对灵魂的？”

五条悟戴着他那个经典款的黑色眼罩，手指不住地敲打着桌面，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没错，他之前给我展示过，经过灵魂改造后，拇指大小的半人半咒灵的奇怪生物，那个生物之前是正常的人类，被改造后虽然暂时还活着，却似乎已经失去了人类的思维，被那个名叫真人的咒灵控制了。”

凛生想了想补充道，“这种术式如果被他拿来用在人多的地方，恐怕会发生像丧尸围城那样可怕的事情。我认为有必要提高对这件事的重视。”

“嗯……的确如此。”

五条悟点点头，随后又问道，“但是凛生之前被对方触碰到了吧？灵魂没问题吗？”

“放心吧，老师，”凛生摇了摇头，“我的领域你是知道的，对人的精神有着独特的作用，而精神，在某种程度上和灵魂有极高的重叠性，所以真人的术式对我没用。”

“毕竟，我可是最强的弟子啊！”

凛生举起拳头，颇为自豪地放在胸前，又开始了日常夸夸。

“说得也是啊~”五条悟咧着嘴，看起来很是受用，“那么，追踪这只咒灵的事情就全权交到你手上了！毕竟，一事不烦二主嘛！”

“没问题！”

凛生抱拳，恶狠狠地说道，“下次，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嘛，宰了他多少有些可惜，不如交给杰，他现在正是缺少打手的时候。”

五条悟提议道。

“夏油先生？”

“他现在还在四处搜集咒灵吗？”

凛生有些好奇。

“是啊，上次凛生和棘不是遇到过了嘛？啊，说到这里，之前的约会如何了？”

凛生瞬间垮脸，“你们走了之后，我们先是遇到了劫匪，之后又被委派了工作，一整个白天的时间都被占用了。”

“不过好在最后还是一起去看了场电影，总算是完成一项约会活动了。”

说到这里，凛生直接眼含热泪地询问道，“老师，你说我是不是被诅咒了啊，为什么每次约会都这么不顺啊！”

“来，老师看看。”

五条悟凑近，用他那双六眼仔细观察了一下，随后露出了极为严肃的表情，“哦吼~，稍微有点出乎意料。”

不会吧，难道还真有？

凛生有些紧张。

“完全……没有哦！”

五条悟比了个大拇指。

“啊啊五条老师！！！！你又捉弄我！！！！”

凛生跳脚道。

“对了，如果说遇到难得的咒灵要给夏油先生的话……我好像还不知道要怎么联系他啊！”

“简单，手机拿来！”

五条悟伸出手，然后在凛生的手机上输入了杰现在的联系方式，“除此之外，我再给你一个地址，如果发生什么情况电话联络不到的时候，就去这里找他好了！”

他把对应的地点小声地告诉了凛生。

“嗯嗯，了解！”

凛生点点头，然后快速地拿过手机，冲着上面的那条号码发送了一条信息，

“我，特级假想怨灵，打钱！”

“噗——”

五条悟看着凛生这一系列流畅的操作，忍不住笑出了声，

“真有你的啊，凛生。”

随后，那个号码很快打了电话过来。

凛生理直气壮地接通了电话，然后举到了五条悟身前，

“悟，你又在搞什么鬼？”

夏油杰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里面还带着满满的无奈。

“不是我啦，是凛生哦，她刚刚从我这要了你的号码，后面就……嗯，你懂的。”

“凛生？”

夏油杰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疑惑。

“是我是我！夏油先生，我这有一笔买卖，关于特级假想怨灵，有兴趣聊聊吗？”

凛生的声音中透着满满的元气和活泼。

夏油杰忍不住笑了一下，

“当然，最近什么时间有空？”

“那就今天晚上吧！明天我打算继续去追查那个咒灵的下落，还是早点沟通一下比较好。”

“好啊，那就晚上7点，地点的话……就约在第一次见面的那家餐厅吧。”

“对了凛生，这次的会面，我可不想见到除了你和悟之外的其他人，你明白吗？”

“我知道的，保密嘛，五条老师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我自己去就好了~”

“好。”

夏油杰挂掉了电话，看着手机相册里，于十一年前夏日祭上拍摄的，凛生穿着浴衣捞金鱼的照片，心下隐隐升起一股怀念。

即便没有生意，我也很乐意跟你聊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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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凛生再度来到了新宿的那家法式餐厅。

距离第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大半年的时间了，凛生看着眼前气息平和而沉静的夏油杰，又想起之前初见时对方那尖锐的姿态，心中不禁有所感慨。

原来精神面貌真的会影响人的气质。

现在的夏油先生看起来比之前的样子俊朗多了。

“在想什么呢？半天不说话。”

“在想……你好像变好看了。”

凛生不假思索地说道。

嗯？夏油杰微微愣了一下。

凛生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好像有些不礼貌，“抱歉，我没有说您之前不好看的意思，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只是感觉……您现在这样，很好。”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