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脚?那不是有专门的洗脚婢女来干么!再说,张于归从不吩咐下人干这个。
张于归看着她,只觉得张苏心疯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今天如果不说,那今后我都不会听。”张于归只想让张苏心快点消失,太吓人了。
张苏心的手尴尬的放在空气中,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皮,双腿已经站的发麻,见到张于归如此,就知道上午她全搞砸了。
连日来的打击让张苏心几近崩溃,可是张于归眉毛发丝都没乱一分。
张苏心跌坐在地上,父亲对她一直的宠爱最近好像都收回了,她没了主心骨,并不知道该怎么办,此刻,大哭起来,她对着张于归哀求,“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你真恶毒,从小你就看我不顺眼,你什么东西都比我好,现在你让我嫁给谁我就得嫁给谁。”
“我不想嫁给他,那个人是个太监,那种身份怎么可能配的不上我呢!你真恶毒,但是你不就是逼着我来求你么!求你来解除婚约,因为只有你有这个能力。你不就是想让我求你么!”
张苏心哭着哭着开始抽泣,她抹了一把鼻涕。
张于归就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弯着。就听张苏心说出了自己全部的心声,“我真恨你,怎么当初不杀了你呢!你这个人到底哪儿里好,没我漂亮,没我灵力高深,甚至连胸都没我大。为什么大家都喜欢你。我真恨,杀不了你。”
这幅模样,又让人可怜又让人恨。张于归猛地想起一句话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最可怜的是自己变成这幅模样,竟一点原因都不知道。
她看张苏心,最后又叹了口气,原以为张青峰把她教的很好很聪明,谁知道,内心还是这么蠢笨。
最后,张于归还是冷冷地叹口气,“你回去吧。”
张苏心也没有什么脸面再呆下去,她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所以,她只好默默地退了出去。
“把盆也端走。”张于归冷冷地说。
张苏心走到门口,听到这句话又默默地走回来端着脸盆走出去,临走还默默地关了门。
张于归弯唇一笑。
张苏心这才意识到,从头到尾她都在听张于归的吩咐,真真像个婢女一样,而她自命为张府大小姐,竟然这么听张于归的话。
张苏心气恼的把盆摔在地上,愤怒地喊,“什么玩意儿?”
而她这些行为,已经成了今后张府下人一个月的谈资。
长女终究是长女,不是一般人可以当的。张苏心就是当不了大小姐,天生自带的奴性跟我们一样,还有什么可骄傲的。
从此,张苏心不止在张于归面前抬不起头,在张府下人面前也抬不起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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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午时了,张于归的眼皮一直跳,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下人们把饭菜端上来了,见张于归拿着筷子一动不动,以为她有心事,“大小姐,怎么不吃,不合胃口。”
“不是,没有。”
“那难道是在担心二小姐,大小姐放心,二小姐现在把自己关在房门里不出来,已经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