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珏头也没抬,只淡淡应了一声。
裴远迟疑了下又说,“礼部尚书李兆荣还跪在殿外,想为他的侄子求情。”终究是老臣,年岁也大了。
“殿下……”
话没说出口,就见谢珏冷冷地抬了眼,“求情?孤没有将他这个礼部尚书一同贬斥,就已是开恩。”
峻厉眉骨透着森然冷意,“他爱跪就让他跪着。”
“谁敢求情,孤一并发落。”
殿内一片死寂,连吹进来的风都是寒的。
殿下一回来便马不停蹄地处理受贿案,杀的杀,贬的贬,手段狠厉,杀伐果决毫不拖泥带水。
裴远连忙跪下,“是。”
裴远离开后,处理完当天的政务,谢珏揉了揉酸痛的眉骨,起身往外走去。
安公公抱着大氅连忙跟上,虽说冬天过去了,但是到了夜里还是冷的。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月亮挂在夜空,撒下一片薄纱似清泠的月光。
周围一片寂静。
谢珏还没散去一身的冷戾之气,抬头看月,过了一会儿头疼地闭上眼,“也不知她在萧家如何了。”
自她回萧家,已经过去了大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