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泠完全不露怯,平静道,“那便失了奴婢受罚的意义了,在这宫内修行礼佛,不还是在殿下身边。更何况瓜田李下,到时候奴婢有几百张嘴也说不清。更损殿下英名。”
条理缜密,毫无破绽。
对着谢珏审视的目光,不避也不让。
过了一会儿,低头从袖中拿出一个绣着石榴花的荷包,“奴婢想着若要去观云寺,便好久见不到殿下了。这两日苦思冥想绣了个荷包出来想赠与殿下。思索了许久不知道该绣什么,最终绣了这石榴花。”
“当初景祥宫中岁月,石榴花开了又谢,恍若近在眼前。”
谢珏看着眼下那个一看就用了心绣的荷包,石榴花绯红如火,栩栩如生,她还是第一次绣荷包给他。
云泠眉眼弯弯,走到他身边,低下.身替他把荷包系上,轻声说,“昭昭我意,奴婢很早就对殿下说过。难道殿下,还不懂我的心吗?”
荷包上的清香在这屋内蔓延。云泠在上面熏了他最喜欢的淡香。
谢珏眼眸暗了暗。
……
太子一言不发离开,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云泠深深吐出一口气,该做的她都做了,其他的便也只能看天意,看君心。
第二日起床,依旧没有消息传来。
第三日,云泠的腿上的淤青开始消退,膝盖已快好了。
第四日黄昏,云泠刚用完晚膳,在院子里绣手帕,小祥子脚步匆忙跑进来,“姑姑,太子殿下传话,说他允了。”
小祥子只负责传话,没头没尾的三个字,他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云泠手一顿,不小心刺破手指,洁白的帕子上染上一点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