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审问好几日,赈灾银的下落他立马就招,其他的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即使用了重刑。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这秦毅自己确实是财迷心窍。但有没有为他人做嫁衣,却未可知。
血气冲天的监狱里,哀嚎声不断传来。
秦毅知道自己被抓了不日就会处斩,他想活命,见到太子进来,拼命求饶,说有个谋士在他面前给他进言,他一时鬼迷心窍,就动了贪念。
谢珏看着面前跪地求饶的秦毅,一言不发。
这秦毅年轻时做出了两桩十分不菲的政绩,否则也不会晋升这么快。只是以他的才智,实难相信这是出自他之手。恐怕后面有人指点才是。
转身离开牢房。
“那个谋士找到了吗?”
裴远道:“找到了,但是据他所说是为了得到秦毅的重用才出此下策。”
这么看,倒还真是在巨财面前横生出的贪欲。
“嗯。”谢珏淡淡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只吩咐,“把这两个人看守好。”
秦毅这边审问完成,谢珏回到衙门,云泽的一应事务他都已清查完毕,很快,他任命的新的云泽布政使便会到任。他也该离开云泽。
这云泽,早就该整顿肃纠。
揉了揉酸痛的额角,安公公忽然面色高兴地快步进来,“启禀殿下,姑姑回来了,已经到了城外。”
谢珏手指顿了顿。
停了下说,“第九日了,她也该回来了。”
否则他今日处理完政事要也去彭水县接她。
好不容易把她找回来,他本来打定了主意不许她离开自己身边半步。
可她对他下美人计,倒真是,屡试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