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珏淡淡应了一声,“嗯。”
换好药后,云泠伺候他把衣服换好,洗漱完毕,安公公又让人备好了早膳进来。
裴远走进来:“启禀殿下,听说殿下被刺,泽州官员全部等在门外求见。”
来了也不过是说一些谄媚关心之词,谢珏没有心情见这些人,薄唇吐出两个字,“不见。”
原本在云泽的事务这两日便要处理完返回京城。可现在谢珏伤了肩膀,不宜长途赶路,恐伤口会中途崩开。没有什么事比储君的身体还要重要,便只能在云泽耽搁下来养伤。
这期间,那群刺客一直被关在泽州大牢里。没有去审问。
其实云泠心中已经有数的,审问不审问都一个样。
她能猜出来,身世之事与太子说过,谢珏自然也猜到了。
她需要时间去想清楚,他自然不会逼她。
云泠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或许是因为找了那么久的身世即将有了答案,又或许是因为她一露面就引来刺杀,里面缘由恐怕并不简单。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是被抛弃的,所以一直以来便也习惯了,也没有在所谓的家人身上寄托过什么。她不在意的。
但先是被卖后是刺杀,哪里有这样狠心的父母呢?要么是她的存在对她所谓的父母来说是耻辱所以才迫不及待地要抹去。要么,就是她的父母已经不在了,她的存在影响到了林氏其他人的利益。无论是哪一种,对她来说一时之间都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因为知道林氏容不下她,所以这就是师父明明知道她的身世却也不说的原因吗?
云泠坐在台阶上,抬头静静地望着夜空中的月亮和星星。